果然!一听韶兰倾要将自己驱逐,李良甫立刻转变,话锋一改道:“这怎么使得?小姐,老奴在潘府待了十六年,生是潘府的人,死是潘府的鬼,就算终了也是要从潘府出的,所以这辈子,我是绝对不会离开潘府的!”
是绝对不会离开潘以楼吧?!看着李良甫仿似声泪俱下的表情,韶兰倾暗哼,心中冷然。
“那从今以后……李管家可以将账本送到我房间里来了吧?”
笑的一瞟李良甫,回头对上潘以楼,韶兰倾轻言,表情纯良。而见此,李良甫无奈,只得犹豫一下顺从的点了点头,沉默静站。
“那即是这样,就劳烦李管家再辛苦一下,因是爹爹之前了要和我交接,所以我想现下就开始着手了解。”
意思是叫李良甫将原本要汇报给潘以楼的账目当着她的面汇报出来,韶兰倾此刻目光微转,似是在无声中向他们传递曰:你们……没有意见吧?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只见迟疑中,李良甫略看了潘以楼一眼,接着慢慢的打开账本,深呼吸,开始一字一句的念道:“潘府房产,本月共得利一百四十八两,地产共得利一百二十两,商铺,酒楼分别得利三百八十六两和两百五十一两,除却成本,人工,其杂费用等五百四十三两,本月共得利为三百六十二两。”
默一合上账本,表示汇报结束,接着李良甫似有若无的看过一眼潘以楼,作礼就要转身。
“等等!李管家这是要去哪儿啊?”话中走上,韶兰倾一脸笑意吟吟问道。
见此,李良甫回答,貌似无比诚恳:“小姐不是要账本吗?老奴这就给您送到房间里去。”
在这个情况下,一般人是不会拒绝的,李良甫自信,觉得一向幼稚傻气的韶兰倾也不例外。可是……他错了!错在错认了韶兰倾,也错在把她当成了一般人!
只见笑意中,她走上前,眼睛一瞟,开口就是软软道:“我人不是在这儿吗?直接给我不就得了?何需劳烦李管家再跑一趟?”
一连三个反问,韶兰倾看着李良甫,虽笑意仍在,但心底冷冷,心间或多或少明白了什么。
“哎~,这是老奴份内之事,实不算劳烦;再者,小姐千金之躯,老奴怎好劳累小姐?”罢就要往外走,隐约中似乎透着着急。
见此,韶兰倾挡路,故意跟他周旋着:“拿几本账本也算劳累的话,那敢情我也太金贵了点吧?这样吧,如果李管家疼惜我,觉得让我拿账本是受累了,那就改由三七拿吧,反正他也是劳累惯了的人,让他拿,李管家不用担心……”
话的面面俱到,无可反驳。闻言李良甫心中着急,脸色微变的连连推辞:“不用不用,还是我送吧!又没多大点事,反正顺路。”
“再顺路,也不及三七和我吧?李管家,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身体,慢慢的逼近,眼中满是注视。看着这样的韶兰倾,再听着她那一句颇具威严的话,李良甫莫名的浑身一颤,张口欲言但却只发出一个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