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挥起,在半空中一划,带动空气流动产生的声音还没来得急传进耳里,“啪——”
背脊一痛,火辣辣地疼。,!
我皱着眉,身子微微前倾了些。然后,第二鞭很快落下,再接着是第三鞭、第四鞭……到第十鞭过后,南宫汲花做了个手势暂停。
他朝院落那边看了一眼,再低睨视我,话里带了一份语重心长,“那边的人,只要没瞎没聋就都能知道你当庭受罚,可你看看,有没有一人为你担忧?有没有一人可怜你?”
“我不需要不相干的人为我担忧,更不需要他人可怜。”我缓缓将疼痛的背脊挺得笔直,直视他,“我决定好的事不会改,更不会听了二哥随便几句就反过来再将那盟主印拿回来。二哥既然知道汐月的『性』子,就不必在我身上再费心思。”
南宫汲花无声一笑,凝眸看着我时,面上有些无奈,“你知不知道殇清宫为什么要夺盟主印?”
“大抵……同汐月有关。”
他眯了眯眼,“你知道?”
肩膀微微震了震,“汐月虽然不知道,但却会猜。”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揪着袖口,突然之间的紧张感,莫名其妙的心里发虚,再开口时,已经不敢抬头与他直视,“近日来,汐月的寒症愈发不受控制,汐月知道哥哥们一直都在为汐月四处奔波寻『药』,这盟主印里的印中香听说是疗伤好『药』,妹妹想……哥哥们应该是……”
“够了!”他猛地打断我,身形一动,眨眼间人已经从椅子上起身掠到我面前。
他蹲下身扳过我的脸,唇边轻轻勾唇一抹笑,只是那嘴角勾起的笑意一直没有蔓延进眼底,一字一句,“你既然猜到,还把东西让出去?”
神『色』有些恍惚,我垂眸,“汐月也没有本指望自己还能活多久,可他的命——”
清脆的一巴掌,打得我脸一偏,里头牙齿磕到肉,嘴里腥甜之味蔓延。
南宫汲花阴沉着面『色』,眼睛牢牢锁住我的眉目,声音冷冷地,“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了让你能多活一日,废了多少心血?”
心里涩然。
我抿着唇,不做声。
“枉我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给你配『药』、找『药』,而你,竟一点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他嗤地一声笑出声,手轻轻在我刚刚被他打过的那边侧脸上拍了拍,凤眸微挑,语声柔和,“小四儿,二哥好不容易配好能彻底治好你的方子,什么东西都准备齐全了,而眼下就只差那一味『药』。”
我心底一个激灵,“二哥……”
他凝眸笑看着我时,剑眉飞扬斜斜入鬓,俊美明艳无比。
他的手柔和抚过我的侧脸,嗓音柔和清朗,魅『惑』人心,“疼吗?二哥方才下手重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红了肿了,别人不疼,二哥心疼。”
他没说一句我就愧疚一分。仿佛有无数只触手,密密在心底滋生蔓延,一个接一个,酸软疼痛的感觉,顷刻间由心肺传到四肢体八脉、周身各处。
唇瓣咬了又咬,再开口时语声哽咽,“二哥……还有二十鞭。”
南宫汲花眸光猛然一凝,暴怒,“若不是我叫人有意放水,你以为你撑得过前头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