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遗书中交代,路桥公司投资出去的2000万元,通过京城某公司转给了在国外的某家账户,经多方努力现已确认无法收回,给国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愧对公司三千多名职工,死不瞑目。
在市委小会议室里,临江市几大常委个个都面色凝重。
“一个堂堂的城建局长,竟然干得出雇凶杀人勾当,简直十恶不赦,死有余辜。”得知消息之后的林亦雄一直处在极度愤怒中。
市城建局局长与国企高管串通一气侵吞国有资产,长达几年之久,这期间,林亦雄从市长到市委书记,一直主政临江却毫不知晓,这传扬开来,他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这个宋飞龙,我是看走眼了,说句实在话,我一直对他还是寄予厚望的。”谭政荣叹息道。
“会不会有其他的可能?”席菲菲小声地提出了疑问。
谭政荣痛心地说:“我还真是希望有其他的可能,岳子衡是个奸商就不去说他了,宋飞龙的能力和工作,我个人还是比较认可的,他跟了粟书记,哦,不,粟主任多年,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会变成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建军同志,你说呢?”
谭政荣把粟文杰抬出来,又把皮球踢给了李建军。
李建军缓缓地抬起头,说:“从现场勘查和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暂时还没有宋飞龙和岳子衡他杀的证据。”
林亦雄站起来,大声质问道:“建军同志,暂时没有,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李建军保持了沉默。
虽然在年龄和资历上,李建军比林亦雄要老,但是,军人出身的他,知道公开场合下服从领导是天职。
见李建军不说话,林亦雄长叹一声:“算了,事已至此,发火也没用。大家都说说看,商量一个善后的办法吧。”说完,重重地坐回了座位上。
席菲菲问:“怎么善后?”
谭政荣率先表态:“还能怎么善呢,总不能吵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吧?我的意思,让公安方面尽快结案。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要是因为宋飞龙和岳子衡损害了临江干部队伍和国企的形象,在座的各位,可都无法向省委交待啊。”
席菲菲再次提出了异议:“问题是……被他们转移的资金还没有落实,恐怕还不太好结案吧?”
林亦雄说:“这个可以留待公安部门继续追查,只要有线索,总是能查出来的。现在棘手的是宋飞龙自杀事件,必须要向省委汇报。”
林亦雄已经定性了,其他人再不好多说什么。
“建军同志,你的意见呢?”林亦雄对李建军一言不发的态度有些不满。
理论上来说,宋飞龙和岳子衡的自杀,相当于同时对高琼被撞案和廖国凡遇害案有了交代,可以缓解公安部门的压力。至于宋飞龙雇佣的凶手,属于流窜作案的歹徒,只要他们还在活动,总是可以抓获归案的。
被点了名,李建军不得不开口了:“林书记,这事能不能等被转移的资金有了下落再下结论?”
林亦雄真的来气了,他盯着李建军说:“李局长,那你说要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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