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穿城郭,笛声引歌冷。花落如梦归途中只留疼,海誓山盟谁能读懂。”一个敲着棋子。
“又想起你父亲了吧。“一个老人说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他又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那人从容地说道。
“你父亲是个好官,可惜生不逢时。“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没有什么逢不逢时,成王败寇,仅此而已,今时我们所做之事,成了,便是功名显赫,败了,就是万劫不复。”那人淡淡地说道。
老人手指一抖。
“乌叔,你后悔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本不想让你也参与其中,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那人动情地说道。
“哈哈哈,都这把老骨头了,早就赚够了,多活一天不嫌多,少活一日不嫌少。只要你不嫌弃我这老骨头拖你的后腿就行。”老人大笑道。
“那好,那我们就等这棋将尽,连这棋盘也一并毁去。”那人笑着说道。
“如果看见我宋雯的话,麻烦你告诉她,我,欧阳无忌答应她的事没有忘。”张何在心中问自己多遍,他的表情由不在意慢慢的变得凝重起来,他忽然意识到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她了。
“你怎么了。”王翰大大咧咧的问道。
“不好,我怎么这么笨。”张何起身说道。
“你也知道你笨啊。”王翰依旧大大咧咧的揶揄道。
张何没有理会他,起身走出。
“喂,你干什么啊?王翰在后面大声的问道。”
“你要是看到一个叫宋雯的女子,你告诉他,我答应他的事情没有忘。”张何头也不回的答道。
“叫什么?”
“宋雯。”
这盘棋已经下了一炷香的时间,大多数人都已经分出了胜负。
留下来的都是强者。但输掉的未必却是弱者,只是碰到了更强的人。
残香,沙漏,都是计时的工具,随着每一毫香的燃尽,每一粒沙的流逝,时间在慢慢的逼近,仿佛在告诉人们快一点,再快一点,哪怕是是输。
场上只剩下一局。
南宫锁眉闲适的坐着,因为最后一局属于他。
他可以很轻松的击败对方,但是他没有,就像一条蛇,在杀死猎物之前,要百般的蹂躏,弄的猎物窒息而死。
他的对手此时额头渗满了汗水,面颊惨白,他在苦苦支撑,尽管他知道这是徒劳。
“他就是南宫锁眉,好强的棋术。“一个人议论道。
“此人的棋术倒是能和欧阳无忌不相上下。“又一个人说道。
“此人充满了戾气和冷血,到像是一条冰冷的蛇。“孙谋笑着说道。
“太师慧眼如炬“
“太师所言极是,我等与太师相比真是自愧弗如。“一帮大臣在作死的夸着他。
孙谋的表情依旧,“欧阳无忌,你是否能抓住这条冰冷的蛇?”
“我输了。”与南宫锁眉对弈的人无奈的说道,这场棋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梦魇。
最后一盘棋结束。
南宫锁眉向四周望去,他要找一个人。
人未在。
他竟然不在。他竟然没有看自己下棋,他难道就这么不屑。南宫锁眉将夹在手指的棋子握在手中,他的指关节在发响,过了一会,他把手松开,掌中的棋子已经碎成齑粉。
欧阳无忌,你就是这种下场。
此时的欧阳无忌自然不知道这些,他与他的对手下半柱香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他此时坐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茶馆。
他在等。
等一个消息,等着每一段过往的人,外面无论是骄阳似火还是柳絮春风,都与他没有关系。
他相信有人会比他更着急。
忽然他看到一个身影。
熟悉而又陌生,南宫棠。
“怎么会是她?”欧阳无忌口中喃喃道,话语中充满了几分怀疑,几分震惊。
他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跟了前去。
南宫棠在这个茶馆的后巷停了下来,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焦急,似乎心中藏了一个很大的秘密。
欧阳无忌静静的看着她,由刚才的震惊已经恢复了平静,“或许,她是有什么事情吧。”欧阳无忌安慰着自己。
忽然,一个中年人径直走向南宫棠。
南宫棠看见那人后大声喊道:“你想怎么样,你知不知…..”
只见那个人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安静。
之后就听不到了,两个人谈了好久。
由于距离太远,欧阳无忌除了听到刚才的一句,剩下的什么也没听到。
过了一会,两人离去,欧阳无忌赶紧回到茶馆,喝他已经凉透的茶。
“阁下就是欧阳先生吧。”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欧阳无忌抬头一看,却是刚才那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