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霆笑道：“皇上请讲。”

惠帝挠挠头道：“方才霆王子殿下说，一把活烧掉了氐羌军的粮食，他们便要没东西吃了。还有哦，楚王他们在朝堂上也说过什么关中大旱无粮，没米吃了。朕就觉得很纳闷，既然他们都没有米吃了，为什么不吃肉呢？就像朕，没米吃的时候，就常常只能用肉食代替。”

司马霆听了啼笑皆非。吃肉？这皇帝他们的还真是一个活宝啊！米都没得吃了，哪里去吃肉啊！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敢情他在宫中，根本不能体会到那种食不果腹的感觉！吃肉？我的天啊，亏他想得出来。

只不过人家是皇上，鄙视在心里鄙视就行了，不用嘴巴说出来的。至于嘴上，还是要回答的。司马霆想了半天，吱吱唔唔道：“这个，嗯。皇上，关中养马为主，嗯……马肉味道不好！呵呵。”

惠帝立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清河公主在一旁听了也直摇头，对父皇的榆木脑袋，她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三人在花园中一路而走，不知哪里忽然传来了两声狗吠。惠帝又来劲了，兴冲冲地对司马霆道：“别人都说霆王子聪明。朕今天便来考考霆王子。”

司马霆面露苦涩，只得道：“皇上请问。”说罢朝着清河公主白了白眼，清河公主见了笑着扭开头去。

惠帝兴奋道：“霆王子听到方才的狗吠了吧？”

司马霆点点头。

惠帝激动道：“霆王子觉得这狗是为国叫，还是为私叫？”

司马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他妈的叫什么问题啊！为国家叫还是为私家叫？狗叫两声，还分为公为私的？！不过毕竟是皇上出题，不能不答啊。

沉吟稍许，司马霆沉着冷静答道：“皇上，在皇城的时候，一定是为国家叫的！如果是在平民百姓中，那就是为私家叫的。”

惠帝听了想了想，忽然激动地手舞足蹈：“霆王子果然是聪明过人！若是朕，一定是想不明白的。”

司马霆干笑两声，暗道这种问题能想明白才怪了。

清河望着司马霆狼狈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也怕惠帝再冷不丁爆出什么匪夷所思的问题来为难自己的心上人，便朝惠帝撒娇道：“父王，清河想要划船。”

惠帝疑惑不解道：“怎么突然之间想要划船？”忽然瞥见一旁的司马霆，难得地聪明了一回，便朝着司马霆道：“霆王子，陪着清河公主去划船吧。朕要回去休息了。”说着嘿嘿傻笑着走了，似乎为能弄明白清河的心思，暗自高心。

司马霆看了清河公主一眼，轻咳一声道：“清河啊，这大冬天的，真的要去划船？”

清河公主霍然抬头望向司马霆，一脸的惊喜之色。他，方才叫自己什么？是叫清河吗？

司马霆似是感到清河公主火辣辣的目光，扭头朝清河望去，见到清河公主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脸庞，白里透红；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自己竟然能从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盘起的长发中有一丝青丝散落在眼前，却是平添了几分美丽……

美人如斯，司马霆刹那间怦然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