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拒绝了?
他她,那人是谁?
一瞬间,满厅的人一惊,满眼的讶异。
风羽动动眼珠,反应有些迟钝。
千雪儿。
端木雨心中又一悸,瞬间又泪落如雨。
疾如闪电过,快如流星砸过天际,却只在转眼间,那呼啸着的抵达乌衣下颚处的软皮薄弱致命点。
“哧。”金铂裂迸声中,画戟尖撕裂了穿山甲的皮肉,一戟过顶,自脑袋的中心处破出,直杀了对穿。
低眸,一拔戟,又一甩红缎,相思将乌衣自头顶扔向地面。
“噗。”一刹那,一股鲜血似喷泉,自上下两处喷出,头顶处更带着一份白'色'的'液'体。
“风羽,收起来,有空再剥皮抽筋挑骨砍四肢。”将不带半点血迹的画戟往房子内一扔,松开红缎带,相思一转头,再不看乌衣一眼。
有山龟汤喝了。
心中一乐,风羽抓着那条青'色'尾巴,往房子一扔,直接丢给里面的人,不管了。
无声无息中,银'色'、黑'色'一亮,银瞳、黑曜又出现在原地。
母亲,对不起!
还不曾唤过您一声,却让您受惊。
一回首,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印于眸中,相思的心一痛,眼中一酸,一股湿湿的热泪,又滚出了眼眶,顺着白'色'的面具滑落。
“小主人,地底的另一只沙鳖,要不要也一起捉了?”一扫地面,风羽红眸停在了某一点上。
而这一瞬间,地底只一下,一点黑'色'飞快向来路狂退。
“杀!”相思头也不回,只阴森森的吐出两字。
“好!”风羽一肃容。
抬手,光芒一闪,一瞬间,一只一边黑一边银'色'的一支两尖巨形山叉出现在手中,尖上闪着一点雪光。
风羽身形一闪,一下子很退了数丈,越过了迎仪的队伍,出现在左方的空中,而一至左方,风羽举起叉,叉尖向下,以雷鸣的速度,向着地面刺去。
“哗啦。”黑叉破开了地板,扎出了两只深深的洞。
却在落下不足一秒,风羽身形上升,“呼。”的拔出山叉,又瞬间收起,转身飘回原地。
“哧。”而在风羽回转身子的瞬间,地面冒出两道血'色'喷泉。
一瞬间,满厅内的呼吸又一次滞住。
端木雨的眸子一睁,浮出一抹忧'色'。
母亲,相见时难。
今日相见,本不该见血,可是,我不能任那意欲偷袭的人存在,我怕,我怕他日后报复你。
我已负了前世的母亲,今生,我希望能弥补我心中的缺憾,我之牵挂,也唯有端木一族而已。
不盼你能支持,唯盼你能理解,如此,足够。
一瞬间,相思一闭眼,掩去眼眸的酸酸涩涩的苦味。
“小主人,成功解决。”风羽落稳,尽职的禀报战果。
“好。”不曾回头,只微微点头。
“敢阻我者,杀!敢误我时间者,杀!敢偷袭者,杀无赦!”又在下一瞬间,蓦然睁眸,双眸利如双刃,扫过了大厅,相思陡然爆起一声清喝:“还有谁敢试,尽管来!”
一瞬间,一股杀气,冲天而起,如'潮'生海面,化风狂扑,顿时大厅中的空气,在片刻间染上了一丝的凉意。
冷。
被杀气笼着的人,心中大凛。
敢阻止她走向母亲的人,该死;敢误她见母亲的人,不可饶恕;敢偷袭她,令她母亲担心的人,万死难容其罪。
今日,尊阶挡路,杀,君阶阻路,斩!
没有人,可以阻挡她见母亲的心。
佛挡杀佛,神挡诛神。
抬足,左足跨过了门槛的那阶石阶,落入厅内,两眼直视着前方,相思迈步,走向了地毯的另一端。
一瞬间,再无人理会那厅前地面之下是何情景,一双双眼睛只随着那走路的人而转动。
静,静宓无声。
“卟卟。”脚步落在地毯上,落地有声。
“沙沙。”长长的黑发,拖过毯面,留下声声细响。
一步,一步,一丈,一丈,走过三分一的路,越过二分之一的红毯,跨过长长的厅座,距离,在一点点的缩短,转眼,相距不足五十丈。
宝贝儿,你终于来了!
母亲,等了你七年。
“千雪……。”红唇一动,声音未曾出口,却全部哽嗌在了喉间,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端木雨泪流如河奔腾。
近了,近了!
十丈,九丈,八丈,七丈……
母亲,我来了。
跨越了千山万水,我终于见到了你。
相距越来越近,脚步却越来越沉,仿佛脚下灌铅,重若千斤,相思一步步的移着,而泪,早模糊了视线。
三丈,二丈,一丈。
“卟。”相思蓦然收脚。
咚……,急促的心跳声,如鼓捣响。
母亲,我终于站到了您的面前!
母亲,一别七年,您可好?
母亲,两地分离,您可知,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您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