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狁懵了,原先正扯着凌深衣领子的手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嗯?怎么?不会?那我教你。”凌深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于狁听到这声音回过神来,不知为何忽得有点儿内疚,总有种自己欺负了这人的感觉。罢了,左右是他娶了他,那就让着他点吧。
“还是你来吧。”于狁这么说着,方才停下的手又去扯他的衣服,那啥他至少还是知道做那档子事是不能穿衣服的,再说了凭啥他衣服都快脱完了,这人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
当家的有些泄气,又有些郁闷,两种感觉交织在一块,这手上的力道便尤其大。这用力一扯,便听“撕拉”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被撕破了。
是什么?还能是什么,可不就是之前被凌深塞怀里的书。
当家的脑子一凛,除了头痛以外,还肉痛不已,那些书可都是孤本啊。
这一刻吃不吃什么的都让当家的抛出脑海了,他颤巍巍地抽出被自己撕烂的书,低头一看……咦,男子如何相爱——论男男闺中之乐的秘诀和妙处……
不是机关书,而是春宫图。
意识到这一点,于狁脑子算是彻底当机了,他不知道凌深怎么会拿到这种书,或者楼下怎么会有这种书籍……不,楼下有事正常的,只是怎么会到机关那一书架上?
“这书……”于狁才说了两个字,就被凌深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大当家知道这下糟了,赶紧将于狁手中的书抽走,丢到一边。
“别管什么书了,*苦短可别浪费时间。”放在以前,凌深绝壁是说不出这种话来,但现在是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因一本书前功尽弃了。
“春……你不会也不知道怎么做吧。”于狁觉得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试试不就知道我会不会了。”
可我担心我明日下不了床啊……
不过这话当家的是没机会说出口的。在凌深说完那话后,他便一下吻上了那似乎还想说话的当家的……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沈奇在正厅发现他们当家的和大当家不见了,冒着寒风找了大半个山寨,最后在打了数个喷嚏后,终于被小枪使拖回去休息了;比如先生在吃完饭后,忽然想要玩一哈,就拉着赵总管和几个平日里活跃的弟兄们打马吊,最终以赵总管力压群雄收尾,而先生在输了不少家当以后,恨恨地后悔不该在某人的饺子里塞铜板,看吧,报应来了;再比如大当家的终于得偿所愿,把当家的吃干抹尽了,而当家的则在被吃干抹尽后觉得自己实在亏大发了,合该他在上面才对……但不管如何,一年一度的除夕夜就在众人的守望中过去了。
大年初一的凌晨是要放鞭炮的,孟春和找不着当家的,只好脸色不愈地拽着赵云洲出去带领山寨的人放鞭炮。
这鞭炮放了一会儿,天才朦胧胧地亮起来。
出云塔虽在山头,但不管是距离和塔内的隔音效果,都注定里面的人听不到山腰处的动静。倒是耳朵灵敏的大猫仔,在听到外头“砰砰”的声音后没精打采地抬起了脑袋。小家伙是趴在一楼的楼梯口处,昨日它逃下来后,发现大门被锁上了,索性就窝在这儿过了一夜,只是这一夜到底没睡好,楼上时不时传出喘息呻|吟,这让耳朵太好使的大猫仔根本睡不着。
大猫仔先是唾弃了下抛弃它的主人,这才略有些摇晃地从地上爬起来,迈出无力的四肢往楼上爬去。
小家伙昨晚没睡好,早上没力气爬楼梯,爬了老半天才爬到三楼。
抵达了目的地,小家伙并没急着跑上去,而是匍匐在楼梯上,偷偷抬起毛茸茸的脑袋往里张望,就见里面的两个人类已经不像昨日那般叠在一块了,但还是黏在一块,它家主人一只手揽着另外那个人,睡得似乎很香甜的样子,另外那个人虽皱着眉头,却也未见不满。
也就是说两个人都比小家伙睡得好。
小家伙郁闷了,怎么能这么欺负小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