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检查了一番,好歹是发现了症结——小家伙脑袋上肿了个包,具体傻没傻不知道,这要等小家伙醒了才知道,总之大问题没有就好。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一放松赵云洲跟着发现他们当家的有些问题,这站姿和走路姿势与往常不同咧。
“当家的也摔了?”赵云洲拧着眉,略有些担心地问道。
于狁本能地摇了摇头,但一摇完他便后悔了。赵云洲的眼神他可是清楚的,这人肯定是发现了自己的怪异才这么问自己,而自己没有顺着他的问话回答下去,反倒否认了,想也知道他肯定会多想,这要不是摔得又会是怎么造成的。
果然赵云洲在得到这个回答后,脑子便开始思索下一种可能。
孟春和站得近一点,他瞧着当家的,眼尖地发现了他颈子上的红点,再一转头,立即又瞧见了凌深脖子上那红红的咬痕。先生何等聪明,两相一对比,瞬间知晓了这两人昨晚干什么去了。
这是喜闻乐见的大喜事儿,不过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先生捂着嘴儿偷笑了一会儿,这才扭头瞪向赵云洲:“你钱数完了么,若没有赶紧数去,当家的又没什么事儿,值得你在这里瞎猜猜。”先生才不承认自己有吃到酸酸的东西呢。
赵云洲迟疑了下,看看他们当家的的确也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回去坐定了继续数钱。只是数着数着,赵云洲忽得抬头看向凌深,然后说出了他至今对这位大当家的第一句话:“对了,等过了正月十五就与我一道去夏国的首都——雁鸣,也该是大当家你工作的时候了。”
凌深被这话震得一个字儿说不出来,接着便又听他说道:“正巧这次抢到了些稀有的物品,先去那儿开个珍奇店铺之类的,随后再慢慢推敲做什么生意。”
没想到第一次从赵总管口中听到这么一长串话,还是对自己的,凌深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放屁,谁会有这种狗屁倒灶的感觉了,实际上这一刻,大当家的只觉得蛋疼不已,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在他昨晚高兴了以后又在他胸口上补上一刀,这一刀又狠又准,戳得他快内伤了。
于是凌深没理这人,在于狁耳边落下一句“回去!睡觉!”,便拖着这位行动着实不便的当家的回乾和院去了。
话说摔得人事不省的小家伙,在休养了一夜后,第二天又是活蹦乱跳的一只小老虎了。凌深在它醒来以后测试了下这小家伙的智商,发现小家伙还是能理解他的话,并且也没有任何失忆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大年初三,天就下了场大雪,大雪漫天几乎覆盖了整个溯北。站在出云塔上远眺望去,白茫茫一片仿佛连到世界尽头一般。
于狁站在窗边,手指着北面那片白雪皑皑,沉声说道:“那边就是夏国,百年前那片草原上忽然冒出个肃慎族,短短几年就一统了整个西北草原,并建都于琼州高原上,定都‘雁鸣’。”
因着过段时间就要去那边,此刻凌深很努力很努力地在恶补历史知识。
话说夏国开国皇帝姓祁名燕云,这个人在开国后没多久就率领骑兵一路南下,攻破溯北,直取湘川。那时候他的骑兵队势如破竹,若不是夏国朝廷忽然出了问题,这皇帝怕是要直取梁国皇帝的脑袋。
那时候梁国还是梁国,却在被祁燕云这一番打压后,不知从何个角落忽得冒出个旁支,窃取了皇位后改国号为“南梁”,也正是现在和夏国各占南北一方的南梁国。
当然,这些并不是凌深恶补的重点,他所要恶补的重点是雁鸣这个首都内部复杂的权力网,比如目前夏国还是皇帝老大,但皇帝之下权力却极是分散,但主要还是分成两派,一派支持五公主,另一派则支持九皇子。
因为听闻了五公主和九皇子,凌深顺便又问候了一下其他皇子和公主,然后顺利八了下这夏国皇室里的那些个破事。
“这种事你怎的这么清楚?”凌深疑惑地看他,却见他淡然一笑,仿佛已经猜到他会这么问一样。
“这些个事就是你去街上随便拉个人都能跟你详细说道一番,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哦,那你就真的让我去那边开什么店子?”凌深说着,一手勾着他的腰将他拉向自己,“我可能很久才能回来一趟啊,你说你要怎么弥补我那段时间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