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深也是在交手后才发现这群人根本是绣花枕头,太不经打了,不过也正因此,才令他们轻轻松松就切断了这些人与货物间的联系。
凌深等人已经准备撤了,只是碍于这群人虽功夫不佳,却着实有些缠人,就有些被拖住脚步的感觉。
正这时,别处忽得传来乒乒乓乓兵器相击的声音,并且声势浩大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还在交手的人也都听到了,心下虽都疑惑着,但到底不敢在打架的时候走神。只是下一刻,原先晦暗的官道上忽得闪过几道银芒,就听破空声划过,几只羽箭跟着射过来,或入了泥土,或钉在人身体上,刹那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凌深所带的人并没有被羽箭射中的,但敌在暗,况也不知来人是谁,不得不防。最后他冲几个人打了个手势,趁着这私军被隐藏在暗的敌人算计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带着人隐入暗处。
一到稍显安全的地方,凌深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是了,那是一张木制的青面獠牙鬼面具,跟着他的几个人人脸一张,当时一冲出去,迎着月光特别有气氛,吓得那帮子只知道喝酒吃茶的龟孙子顿时做鸟兽状四散开去,一时间只剩下给他们当保镖的私军留了下来。私军还算给力,起初显然也被吓到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人在装神弄鬼。
凌深是不在意有多少人识破他们,他的本意本就不是靠这种低智商的欺骗,而是想要将这群人分开,而事实上他的确也成功了。
“知道是谁么?”扯下面具的凌深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看向身后的战场,那地方光线昏暗,但还能辨别出是有人在打架,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趁火打劫,而且人数众多。凌深是不认识那群人的,不是因为看不清楚,而是他确实不知道今晚竟然会有人跟他们做同样的事。
回答凌深的并非杨普或小枪使,事实上他们也不知道这群人的身份,反倒是站在他们身边的一弟兄,在隐约看清楚那群人的身影后,忽得扯下面具低叫出声:“竟是那个母夜叉!”
“母夜叉?”凌深挑挑眉,看向身旁的人。这次他所带的几个人身手都挺不错的。虽不能和杨普小枪使相比,但总比剩下的人强多了。眼下连这人都激动地称呼来人为母夜叉,凌深不得不思考这三个字所对应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隔壁隔壁山头的,”那人凑近来,随后就又说道,“那个母夜叉可厉害了,整个山头都是男的就她一女的坐镇山寨,若不是为人凶悍了点,名声臭了点,倒也勉强算是个巾帼英雄。嘿~大当家的,我跟你说勒,当家的见着这位都要躲着走……”
“哦?为什么?”凌深觉得有趣,挑着眉问道。
“还能有什么,男的么跟个婆娘打多丢分啊。”
凌深:“…………”
大当家的觉得自己是被调戏了,这种理由还能如此自豪地说出来,是有多傻呢。
背后官道上隐约还传来质问声:“说!货物去哪里了?”凌深侧耳分辨了下,发现这声音果然是个女的,听起来年纪也并不大,极有可能是个姑娘。
凌深偏头想了下,发现自己穿越至今遇到的姑娘有限,而真正有过接触的除了那几位大婶就只有一位作风相当彪悍的嫂子了,连同这次遇到的这位母夜叉,他愕然发现竟是连个正常的姑娘都没有。
不过这显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大当家的心里过了遍,转个身就带着人回了虚山上的帐篷,而至于那些私军最后会怎么样,很可惜这并非他所关心的。
几个人回了虚山,带着货物的人早已候在帐篷外了,此刻见大当家的回来了,脸上皆露出兴奋来。
“大当家的神机妙算,”站在最前头的狗腿地凑上来,笑得眼睛都迷成条缝了,“我之前还奇怪你出门的时候为什么特地问先生要了祭拜用的面具,原来是准备吓唬人的啊。”
凌深却是将手中那染血的面具丢给这人,径直问道:“那几个箱子看了么?”
“还没看呢,等着大当家的你来。”那人颤着手接过面具,末了还不忘继续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