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慢慢来吧,至少现下,此事也算是有了一个妥善的处置了,无论是师兄还是珝那边,我都算是有个交代了吧。
既然都已经定下君子协定了,那似乎也没有再绑着她的必要了吧,再这样绑下去,非得把她弄得遍体鳞伤不可了。
“呐,我现在帮你解开绳子,你,你可不能再对我喊打喊杀的了啊!”
见夏侯无霜脸上怒气缓缓了不少,似乎真收敛了不少暴戾之气,她是最为听从自己主上命令的,否则也不会在万般无奈之下跑到我这边来喊打喊杀的吧,现在既然事情有了个很好的处置方法,想必她也应该没有继续为难我的必要了吧……
我边说着,便试探性的接近她,感觉她没有之前那般排斥了,这才逐渐放松了警惕之心了,着手为她解开绳子。
待真把她给解开了,我万万没想到,她反手就是就往我脸上抓了一道,她又打了我的脸,还又把我的左脸给抓出了一道血痕来?!
“这是你欠我的!”
我还没指责她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她倒先倒打一耙,说完这句,一跺脚,拖着一身是伤又疲惫不堪的身子,转身便走了……
留我在原地,目瞪口呆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
……
一见到珝,我便忍不住诉起苦来了,做一脸委屈的模样,哭丧着脸说道:
“太可恶了,这些人就会欺负我,我好心帮了她,你瞧,她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方才那些事情,想来珝定然是看见了的。见我确实是受了些委屈,如今在她跟前这冤家像个孩子般哭诉着告状,珝也只能用哄孩子的办法来哄眼前这个缠人的冤家了。
“哎呦,这可怜兮兮的,疼不疼,弄伤哪里了没?”
我指了指左边脸颊上被抓出的一道痕迹,气呼呼地说道:
“我又破相了,这以后还让我怎么做驸马?”
珝旋即伸手过来仔细给我瞧了瞧伤口,知道伤得不深,只是微微划了一道小口子,可见那夏侯无霜确实是手下留情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好生宽慰着说道:
“你能做驸马,又不是因着你长的好看。”
我忍不住反问道:
“那是因为什么?”
珝无奈的叹了口气,回道:
“是因为公主心仪于你啊。”
不得不说,珝这句大实话深得我意。
公主心仪于我,不就代表着珝心仪于我么?
可我知道,她是不会那般痛快承认的。
“你心仪于我么?”
“我心仪于你。”
我不禁微微一呆,珝居然应得这般干脆,等等,为何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什么叫我能做驸马,又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难道我长得不好看么?
不行,这话,我可得同珝再掰扯清楚一些。
我到底长得好不好看?!
“珝啊,你说,我到底长得好不好看?”
“先别掰扯这些,来,先让我给你上药,免得留下疤就不好了。”
“不要么,你先同我说,我到底长得好不好看么?”
珝知道我又在犯傻了,忍不住伸手捧住了我的脸,十分认真仔细的品鉴了一番,然后得出了一个看似郑重其事的结论来。
“嗯,你长得很好看啊!”
我撇了撇嘴。
“那我与城北徐公,熟美?”
“城北徐公?”
“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
珝忍不住给了我一计眼刀,这冤家怎么这般会掰扯,这都扯到邹忌讽齐王纳谏上去了。
珝最怕我软磨硬泡了,依旧面带微笑,旋即给了我一个十分标准的答案。
“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我觉得这答案很敷衍。
“那你这是私我,畏我,还是有求于我啊?”
“你好烦啊……”
“那你说嘛,你说嘛……”
“我私你,好了吧。”
我忍不住伸手拽住了珝的手臂,脸上露出无比正经的表情来,然后满眼的期待神色。
“你再说一遍。”
“闭嘴!”
珝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直接倾身过来便吻住了我的唇。
这回,我是真的无法说话了。我只知道,珝这一吻很热烈,也十分的主动,就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我,好像就怕我能逮住机会继续说话一般了……
我觉得,这会儿,我是真把珝给逼急了吧!
呵呵。
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私者,偏爱也。
所以说,就连珝都不得不承认,她是偏爱我的!
抱紧了怀中的可人儿,我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甜蜜笑容,因为我早已是笑的快合不拢嘴了,心里就跟融化了蜜糖一样的甜。
珝说:她私我,她私我耶……
“傻瓜!”
她只是这样一句俏皮的轻叹,便惹得我为她如痴如醉,神魂颠倒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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