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刘鑫一直过得战战兢兢的,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总担像上次曹翻天对付我们那样,找一群不怕死的人半夜袭击我们,杀我们个片甲不留。
好在事情没有我们想得那么恐怖,两天之后乔万里领着好几个警察一瘸一拐地到会所抓人,以‘涉嫌故意伤人罪’将我、刘鑫和陈铮一共五个人带走。
乔万里当时的嘴脸,让我有种想要从马桶里掏陀屎扔他脸上的冲动,一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好像在冲我们说:你们这群sb,又落我手里了吧,老子看这次还有什么人能帮你们?
在我们被带出会所大门的时候,正巧撞上急匆匆进门的青峰,青峰一看我们被手铐烤着,当时就吓得脸色惨白,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脚腕上,用嘴型告诉他:找龚薇!然后看青峰木讷地点点头,有些不敢相信。
警局对我们来说是轻车熟路,进门的时候刘鑫还冲边上的钟队打招呼:“呵,钟队,下午好啊,吃午饭没有啊?”
钟队有点惊讶,但没有理刘鑫的戏言,问乔万里说:“他们犯什么事了?”
乔万里轻描淡写地回道:“故意伤人罪!”
钟队望了望我们身后四五个穿制服的警察,又问:“他们伤了谁,这么严重?”
乔万里身边另一警察轻蔑一笑,说:“翔太先生,前阵子才到渡口镇的开发商!”说完不忘吹嘘:“这几个人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小日本来的开发商也敢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看啊,要是罪名成立,至少得这个数的刑期?”说着比划出五根手指头。
钟队笑道:“这不才抓回来,怎么连刑期都知道了,你们别胡说八道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警局滥用职权。”
那警察降低声音,道:“我怎么敢乱说,这些都是上头说的……”还没说完被乔万里打断,“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把他们带进去,还要录口供。”说完兀自往走廊里走。
那警察点头,忙把身体缩了回来,一掌推在我的肩膀上,大吼道:“愣着作什么,还不赶紧走!”
我和刘鑫以前在这里吃过亏,当然知道走廊的尽头是什么地方,四面都是铜墙铁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一进去,我们就成了乔万里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刚才那个小警察和钟队的对话我听得很清楚,明显翔太和泽已经命人给警察打过招呼了,看来我们这次进来又是九死一生。
现在这种时候,要是能有什么事情拖延时间,等着龚薇到来,那事情就一定会有转机的。好在之前被带出会所的时候,我让青峰给龚薇打电话,现在她一定正赶过来。
这样想着,在与钟队擦身而过的时候,我有意无意地装在她肩膀上,我后边的警察一看有些生气,又是一章推在我的后背上,我顺势往前一倒,正好迎面扑在钟队的身上。
钟队肯定没想到我会突然扑向她,脚上一个趔趄,猛地朝后倒了下去,正好落在堆满文件的木桌上,连着她手中的一叠文件,全部被我掀落在地。我想这次有得他们一阵好收拾了,正准备站起来,没想到陈铮大吼一句“顾哥,你没事吧”冲我跑了过来,我的腿一伸,从脚底绊住他的脚,他也跟着倒了下来,同时推到他身边的木桌,又一碟厚厚的文件落了下来,稀里哗啦掉得我头上、身上到处都是,坚硬的塑料外壳划在脖子上就像被刀割一样痛。
“冉熙,陈铮兄弟,你们俩没事吧?”刘鑫大喊。
“草,真会来事!”有警察低骂。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他们拉起来!”钟队躺在我身下边,红着脸低吼。别说,这钟队看起来一本正经,压在她身上软绵绵的,尤其是胸口出,像是两团刚开苞的棉花。
我一边站起来,一边冲钟队不坏好意的笑,还不忘道歉:“不好意思,钟队,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钟队一张脸由红转白,冷冷瞪我一眼说:“你叫顾冉熙是不是?”
我点点头,回道:“对!”
钟队拍拍身上的灰尘道:“好,你给我去那边站着,在这里没收拾好之前,你哪也不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