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几个人忙拉住那个兄弟,我也拽着刘鑫的衣领子往后一拉,刘鑫顺势跌到沙发上,扯着喉咙喊:“雄哥,你身边怎么带着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人?我们说话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他说三道四了。”
陶雄没有犹豫,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兄弟的脸上,质问道:“帮里‘爱惜兄弟’的规矩忘了吗?”
刘鑫吓一跳,原本半躺在沙发上的,‘噌’地坐直了身子。只见那兄弟委屈地低着头,颤抖着小声回答:“没……没有,对不起!”
陶雄说:“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去跟刘鑫兄弟说。”
那兄弟转身面对刘鑫,很不乐意地鞠了个躬,说:“对不起,鑫哥!”
刘鑫扭开脸,根本不看那兄弟。李哥忙劝说:“雄哥,你别生气,都是刘鑫的错,他太冲动……”话没说完被陶雄冷冷打断:“跟刘鑫兄弟没关系!我身边的人,就应该懂得什么叫‘谨言慎行’,今天敢乱说话,明天说不定就敢背着我做坏事,如果不教训只会让他越陷越深,带出去吧!”说完对旁边两个男人使了使眼色,那两个男人没有半点犹豫,一人拖着那兄弟的一个胳膊往包厢外走去,边走边传来那兄弟的求饶声:“雄哥,我知道错了,求雄哥再给我次机机会!雄哥……”
我不太明白陶雄的意思,这兄弟被带出去之后会被拳打脚踢,还是棍棒伺候?不管陶雄说的‘教训’是什么,我并不太想深究,也因此没主意,这当中是不是存在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李哥倒上两杯酒,递一杯给陶雄,自己留一杯,说:“雄哥别生气了,小兄弟难免有错处,小小教训一下,下次就不会再犯了!”
陶雄端着酒一饮而尽,说:“真是太不懂规矩了,我a帮第一条规定就是兄弟之间不能出现打架斗殴,或者不和的现象,否则严惩不贷!”我看刘鑫倒在沙发上愣住,我都替他了吸口冷气。
陶雄看并不看刘鑫,拿着茶几上削成小块的苹果往口里放,低头和李哥讲话,而且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之内,陶雄一直和李哥猴哥天南地北的聊,就像平时朋友间话家常一样,奇怪的是,陶雄没再提过海鲜楼的事。
我和刘鑫坐在一边偶尔插上一两句话,更多的是无聊,甚至哈欠连天,好几次我提出离开,却被陶雄莫名其妙地留了下来。
一晃时间一临近半夜一点,刘鑫累得将头半枕在我肩头,小声在我耳边说说:“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陶雄有点奇怪?”
我白他一眼,同样小声问:“怎么奇怪了?”
刘鑫说:“他平时没这多话吧?而且之前我们还因为海鲜楼一事争得面红脖子粗的,他怎么能那么快就忘记了,还和……李哥他们聊得那么开心?我有种直觉……感觉陶雄有什么阴谋,脑袋里一定在盘算着什么。”
我笑,对刘鑫的言论不置可否!
事实证明,刘鑫偶尔的直觉有时候是正确的,谈话间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争吵声,我的瞌睡被吓醒,想出去看个究竟,却被身后的兄弟拦住。那兄弟打开包厢门往门外望一眼,很快地将们紧紧锁住,回头告诉我们是有几个顾客在聊天,没什么大不了。
我信以为真,继续和刘鑫小声说话,想着什么时候陶雄才能离开,可是大概十几分钟之后,走廊外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甚至还传来打斗的声音,在我们诧异之下,门被踢开,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人摔进包厢,门口站着陶雄的保镖,一脸气势汹汹,还摆着拳头,明显刚才对服务生动过手。
我冲到服务生身边,沉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服务生紧紧扯着我的衣袖,吞吞吐吐地说:“不好……了,海……海鲜楼……起……起火了!”
我吓一大跳,还没太回神,只见李哥和猴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包厢,往会所大门跑去。我和刘鑫忙跟上去,虽然已经是半夜,但街上仍然有很多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隔着一条大马路,我看到对面海鲜楼的位置大火向疯了一样不停往上窜,几乎照亮半边天,浓烟呛得人不住咳嗽,消防队的喷水不停洒向海鲜楼,却灭不了熊熊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