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蒋干和陶雄背后有什么事,他们昨天的见面实在是诡异。会不是陶雄早就看穿了我们,干脆和陶雄联合,一起解决我们?”
猴哥肯定地说:“我们还不值得陶雄和蒋干联手,他们任何一方都能轻而易举地杀我们于无形,他们的见面一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或者有什么人在他们中间牵引。我已经让青峰带人去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的。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们只管认准我们要走的路。”
我轻笑,自嘲地说:“我们的路……只怕不好走。现在陶雄如果要铲除我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们要对付他,却难如登天,如果一定要等他出海的日子才能出招,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猴哥说:“所以我们现在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正好我想了个办法,你听听看可不可行。”
我问:“什么办法?”
猴哥说:“我觉得刘鑫昨天有句话说的挺好,用杜佳豪去牵制陶雄。”
我说:“怎么牵制?”
猴哥说:“我们最近注意力一直怎么对付陶雄身上,竟然忘了还有个梁冰。”
我疑惑:“梁冰?他现在不是被绑在地下室里?我看他和杜佳豪见面时火药味挺重的,梁冰盯着杜佳豪的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猴哥说:“我查过这个梁冰,今年二十五岁,四年前开始跟着杜佳豪的,但是听说他不太规矩,平时爱耍点小聪明,喜欢在陶雄面前打杜佳豪的小报告。”
我说:“这种不衷心的人,杜佳豪干嘛要留在身边?”
猴哥说:“杜佳豪虽然不喜欢他,但是陶雄喜欢。陶雄虽然待杜佳豪似亲兄弟,但他对杜佳豪多多少少有点怀疑,可能是怕杜佳豪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吧,所以把梁冰留在杜佳豪身边,说是保护,其实是监视。”
我问:“梁冰对我们而言,有什么好处?”
猴哥说:“刚刚说过了,梁冰喜欢耍小聪明,一般这种人都比较贪生怕死,如果我们对他施压,他一定能为我们所用。”
我说:“那就从他的家人下手。”
猴哥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让带消息出去,就说杜佳豪没死,陶雄一定会分心去查杜佳豪的事,给我们腾出些时间。”
我疑惑,问:“假如陶雄知道杜佳豪没死,那之前我们做的假杜佳豪岂不是就穿帮了?”
猴哥说:“杜佳豪的死既然陶雄会怀疑是蒋干做的,那我们岂不是也可以利用梁冰,让陶雄误以为或者的杜佳豪现在在蒋干手中。”
我说:“蒋干会怎么想?上次的事他已经认为我们是在利用他,这次……”
猴哥说:“既然我们和蒋干合作不成,他迟早也会想办法对付我们,既然早晚都得成敌人,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我说:“可是……”
猴哥拍拍我的肩膀,说:“不用担心,昨天下午在蒋干住所你就问过,为什么蒋干不亲自对付对陶雄,而是要借我们的手。我仔细想过,一定有什么原因让蒋干无法正面和陶雄交锋。”
我说:“你的意思是蒋干现在还需要利用我们对付蒋干,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猴哥点点头对我微微一笑,说:“行了,马上天就亮了,回去睡一会,明天一早还有得忙。对了,记得我们之前说的,这件事之后,大家都放个长假,好好出去玩几天。”
“好!”我愣在原地,借着模模糊糊的月光和不清澈的灯光看猴哥往屋子里去,我做梦也想不到,这将成为我记忆里最后一次和猴哥聊天。
命运常常就是这样,在不巧当的时候发生不巧当的事情,不管我们是不是能承受。然而事情往往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在我们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之前,陶雄的阴谋先我们一步落到我们头顶,令我们措手不及。
我们安静地在杜涛的寺庙了过了一晚,第二天刚回会就被气喘吁吁的青峰拉进办公室,我们还没开口问,青峰先说话了:“我……我查到了!”
刘鑫一脸诧异地反问:“查到什么了?”
青峰说:“是昨天猴哥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听说前天渡口镇来了个大人物,包下整个爱莎娱乐会所,宴请渡口镇有头有脸的老板,陶雄和蒋干也在内。”
我说:“这个大人物不会是新上任的县委书记吧?”
青峰摇头,说:“不是,是爱莎娱乐会所背后的大老板。”
不仅我诧异,李哥和猴哥也听得一愣一愣。爱莎娱乐会所是渡口镇最大最豪华的会所,我初来渡口镇就知道它背后有一个不得了的老板,起初我以为是曹翻天、陶雄,或者蒋干中的一人,但后来听说是比他们还厉害的角色。虽然这个幕后老板很少在渡口镇出现,但他的魄力影响着整个渡口镇,因此从没有人敢去爱莎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