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曾作声的离鸢随着微儿步出花厅,余下整个花厅的人复杂的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
曲折的连廊里,能清晰看到一条水脉静静在桥下流淌。
离鸢面露惊喜之色,才要开口,却听到有人先她喊出声,“月儿,你等等。”
原来是水亦春追出花厅,微儿和离鸢伫步,回身等候水亦春赶上来。“大哥有事?”
水亦春臆测月儿在花厅的镇定和从容是佯装的,估计离开花厅就会露出本色。可她一开口,语色比在花厅还平静,水亦春经不住疑惑了,试探的问,“月儿,你是认真的么?”
微儿眨眨眼,似乎不明白水亦春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打算要回水家堡三分之二产业之事?”
“大哥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么?”些许寒风迎面,凉凉的感觉让她更加清醒。
水亦春急得蹙眉,“月儿,我不知你哪儿不对竟会这样顶撞我爹,还威胁他。要知道爹能接下水家堡的产业并顺风顺水打理至今,是有一定手段的。你今日这样与他冲突,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微儿不以为然,轻轻斜过身去,她看到一只麻雀停在萧条的树枝上,“有些事情做得好,抑或是一直拥有,那也不能代表属于他。至于有什么后果,大哥多虑了。”
“我岂会多虑?”水亦春急得近前一步,“虽说我这样说自己的父亲是不孝,但我不能不提醒你,他绝对有上百种方法使你就范,而且不会给你任何翻身的机会。”
“按大哥的意思,我现在就该回去向二叔赔罪?然后听话的嫁到余家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水亦春急得不知说什么好。
微儿复斜身面对他,“大哥有这份心意,妹妹心领了。在此小妹也要多提醒兄长一句,身份和地位不是别人施舍的,而是争取的,你若不努力,就永不会有机会。”
水亦春闻声怔愣,他很明白妹妹的意思,可他又真能这么做吗?
站在连廊看着月和离鸢走远,水亦春敛眉沉思起来。
“想不到你也会说出这么鼓励人的话。”离鸢悄然打量微儿。
微儿续言道:“我可是为你好。”
“为我?”离鸢疑惑的看着微儿,随即似明白了什么,脸瞬时红若绯霞,“你鼓励别人干我什么事儿?”
娘说离鸢对大哥有意,看来是真的。
“微儿,你打算怎么做?万一真如大公子所言,水堡主在这一个月中对你不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