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湘月拽住朱砂的手,刻意拖延在殿外呆的时间,她露出几分激动后的委屈说:“我听到动静,以为是王来了。高兴的迎出来,没想什么这儿谁都没有。朱砂,你不是说王有可能会过来的么?怎么现在还不过来?”
原来主子是思念王,朱砂一边将主子拉进温暖的寝殿,一边说:“王要过来肯定也得把事情处理完了,从前不都是大半夜才过来么?姑娘赶紧用晚膳,然后在等王过来就是。”
水湘月好似听话的点头,朱砂说:“奴婢下去准备晚膳,姑娘先休息一下。”
看着朱砂离开,水湘月又跑到殿外部在寒冷的空气里。之前在安楼时她担心东昭王动她的身子,就让殷龙点了自己几处暗穴,让她看起来真像车马劳顿,邪风入体的症状。可那只能得逞一时,若真要达到目的,还得自己真病。
一听到朱砂回来的脚步声,水湘月赶紧回到寝殿里,才一小会儿,她就感觉自己身子出现了异样。可她不仅不担忧,反而为之高兴。
朱砂领着两个宫婢送来晚膳,示意宫婢离去后,她将一碗药汁送到水湘月面前,“奴婢担心姑娘方才受冷染上风寒,特意让人煮了一碗姜汤过来,驱寒很有用,姑娘快喝了吧。”
水湘月讽这宫婢可真体贴主子,可这姜汤是万万不能喝的,一喝自己岂不是白受冷?端过来拿在手里小抿一口,“嗯,好烫。”
“姜烫就是要趁热喝才有效呢。”朱砂且说且走向桌台准备布菜,水湘月瞬间将姜汤倒在一旁的花盆里,还装着一副认真喝下的模样。
“朱砂你真好。”水湘月边说边将碗递给朱砂。
朱砂有些不好意思,“照顾好姑娘是奴婢的本份,再说若是姑娘有何不适,王责怪下来奴婢可承担不起。”
病,来势汹汹,后半夜水湘月就开始发热,等到朱砂发觉,她已头晕目眩了。
主子才回来头一晚,就遭这么大的罪,朱砂自认自己的性命到头了。先去请了御医,又让人通报了王。随即在王赶来时跪在主子床榻边请罪。
“都是奴婢的错,请王赐罪。”朱砂磕下头。
水湘月半靠在祁冥夜怀里,“求王不要责怪朱砂,都是妾身不好,身子太弱让王操心。”
祁冥夜提了提她身上的被子,垂手侍立在侧的御医,“爱姬是怎么了?”
御医拱手道:“回王的话,十一姑娘是感染了很严重的风寒,高热不止,微巨正打算用针灸之法为姑娘却热,虽不能痊愈,但至少能让姑娘好受些。”
“那还不快施针。”祁冥夜沉声下令,御医立即惶恐靠前,对着水湘月施起针来。
水湘月没料到病是病成功了,可如此严重倒是她意料之外的。
等到御医施完针,果真是好受许多。可她拽着祁冥夜的袖摆撒娇,“王,妾身还是难受。”
“爱姬不必担心,御医已下去开药煎药了,等爱姬服下明早就会痊愈。”祁冥夜耐心安慰,吃不透她到底想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