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又何尝不知道他没有媳妇儿,这么说也只不过是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这样他说话就不敢东扯一通西拉一把的,这也算是一种审问技巧吧。
别说还真的是这样的,很多人他就以为只要我没有犯罪,我说什么都行,但是却不知道在那里胡说八道其实是在凭空给破案的人增加麻烦,如果可以治罪的话,那就是妨碍司法公正,那可是要判刑的。
张诚不禁撅了撅嘴,道:“那你说说,你昨天是因为什么而被人打的,还有,打你之前,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张诚又把问题给扯了回来,他这么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的,倒是让一些人看不明白了,尤其是那想要借此做内应的无间道们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情的,还以为张诚根本就是浪得虚名,这个刑部侍郎也是个拖油瓶而已。
“是是是,小民这就交代!”老板显然已经被张诚的一番呵斥给吓怕了,哪里还敢有丝毫怠慢之意,于是立即又道:“是这样的,昨天因为我晚上要当班打更,所以白天睡醒之后便去赌档赌一把碰碰运气。大人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五十来岁的人还没有娶妻,生活就会很单调的,每天除了逛妓院就是去赌档。而妓院漂亮的姑娘价格太高,享用不起,便宜的呢,又实在没那个心思,所以还是去赌档搏一搏好!”
“刘彪,麻烦你说重点,大人不想听你这些废话!”
褚思德立即冷喝道,这刘彪说话似乎也太不经大脑考虑了,这个时候还在说废话,俨然没有察觉到张诚其实有些不耐烦。
张诚确实不耐烦,不过也没办法,在这里,除了宁安,就自己的官最大最有分量,如果自己不做好表率的话,其他人就会以为朝廷里面的官员都是狐假虎威的样,这无疑对整个朝廷是一种侮辱。
而褚思德不一样,他是地方官员,在地方上呆久了,那些百姓也都对他们习以为常了,所以就不太在意那些,让褚思德出面也确实是一个折中的做法。
“是是是!小民知错,小民知错!本来赌了大半天我的手气都很不错,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女人,年纪大约有四十来岁,身材样貌都很不错,我猜她应该是一个寡妇。结果就因为她的到来,让我输的血本无归,后来与她发生了口角,接着便出来一帮人,说我赌输了钱还想赖账,结果就打了我一顿,其实我才是冤枉的啊!我根本就没有欠他们的钱,还有那个女人,好像是故意想要整我一样。”
“等等,你说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不是长头发,圆盘脸,柳叶弯眉,鼻尖有一颗红痣?”
当那刘彪说完之后,樊贵立即追问道,似乎这个女人很重要一样。
“你怎么知道?对!就是这个女人,就算她化成灰我也认得!该死的寡妇!”
“她不就是你的媳妇儿吗?!”
“什么?我去你的!我哪里会有媳妇儿!”
刘彪没好气的说道,整个人俨然就要发疯似的,恨不得打人。
人家是光棍一个,硬要说他有媳妇儿,这确实让他很难受,因此有这样的反应也属于正常,只不过这二人之间的对话也实在有点随意了一点,似乎忘记了这里可是衙门的公堂!
“当!”
果不其然,张诚立即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然后朗声喝道:“肃静!虽然今天不是公审,但是这里好歹也是衙门公堂,办案重地,岂容你们在这里大呼小叫,私下嚷嚷?”
“是是!小民罪错!”
被这一道惊堂木响亮的声音给震慑住之后,二人便又一次的跪在了地上,俨然害怕到了极点,似乎在两排站在衙差随时会挥动他们手中的廷杖,然后往自己的屁股上打来。
“好了!你们二人所说的本官也都记下来了,很好,你们可以放心,只要你们没有犯错,本官是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对了褚大人,他们可有找到赌档的人和那个女人?”
“大人果然英明,听你这么问,看来就已经知道这帮人早就已经跑路了!没错,这次别说是人,就连赌档都没有了,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褚思德很郁闷的样子,自己从当官以来,似乎还真的没有遇到过有像这一次这么棘手的案子,实在难以相信,到底这些犯案的人的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哼!就让他们先走吧,本官相信,很快,很快就会将他们一并抓起来的!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张诚便立即从堂上走了下来,然后向宁安等人递了一个眼神,径直便朝着后堂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