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人们一听这话,立刻炸开了锅。
“你还开.苞,都已经败了,别逗了,干紧把你的小娘子都交出来!”
“这可真是个有趣的老妇。”
“不要脸呐。”
……
人们议论纷纷。昌妈妈当然听到了一些,她不会生气,她从小就从风月场里走来,还建了这人见人爱的春雨楼,见人们与她打趣,她高兴还来不及。
“好了,好了。”昌妈妈扇了扇扇子,说道:“今夜的三个青倌人要卖身了,第一位是雪鸳!”
雪鸳穿着一身白裙,施施然上前,她的脸也被白色轻纱挡住,看起来真如同仙女下凡,有种神秘的美感。她的白色长袖在空中飞舞,时快时慢,或成波浪,或成漩涡,每个轻跃和折身,都有着说不尽的绵绵情意。雪鸳舞毕,并未开口说话,而是静静地站在昌妈妈的身旁。
昌妈妈笑靥如花,高呼道:“这是我们楼里最清丽的雪鸳,就算她不掀开面纱,你们也晓得她长甚样。我便不多说了,来吧,恩客们,都来出价吧。”
人群安静下来。有人高呼:“五十两!”
“哈哈哈……”人们发出了暴笑声。“五十两银子就想买雪鸳,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黄金!”瘦秀才楚关关在人群的最前头,他挥舞着折扇。
笑声卡在人们的喉咙里,一开便是五十两黄金,这人可真是大手笔。虽说这女人是许多男人心中渴望的女人,但是她终究只是个妓馆的女子,怎值这样多的黄金。
人群里头有个白衣公子皱起了眉头。他长相端正,五官阴柔,比起楚关关不知要好看多少倍。他叫冯伦,是庭尉之子,也是皇宫禁卫军的一员。他是官家之子,钱财虽有,却没有楚关关那样有钱。他出得起五十两黄金,但是他没有勇气与楚关关斗财。
冯伦与雪鸳本就有私情。雪鸳和冯伦约好今夜非他不服侍。若是别人买了她,雪鸳便以死铭志。
台上的雪鸳着急地探望,试图寻找到冯伦的影子。她只爱冯伦,若是冯伦不要她,今夜便是她的死期。她虽为妓子,却有着常人不具备的高洁。
冯伦似是看出了雪鸳的焦急,一咬牙,高声出价道:“六十!”
楚关关瞥了他一眼,笑道:“一百。”
台上的昌妈妈喜出望外,她本以为五十两黄金已经是最高的价格,没想到楚大公子居然能出一百两。昌妈妈瞪大眼睛张望着,希望有人能够再出价。她最喜欢看到这些有钱的公子们斗财。
然而,冯伦让昌妈妈失望了。冯伦不敢出价,也不能再出价,他没有资本与楚关关斗,他身上只有七百五十两银票,是他所有的家当。他垂着头走了,早知道便不去招惹妓子了,徒惹伤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