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马团长等人焦急啊,等到明天。一旦小鬼子兵临城下,火车可就没有了,等到陈干事、钱掌柜在外通报,这军官领了人进来之后,他们得到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最后一班去往淞沪的火车是下午六点,当地的同志已经买好车票,就等他们。
之后火车就会停运,战时轰炸,火车也不敢开啊。
“要是今天走不了,咱还得到下一城市坐火车,小鬼子推进太快,只能比脚程了。”钱掌柜不无担心的道。
“这位长官,能不能帮我们去看看我们的同伴,因为我们买好了火车票,得赶车,一同去往上海。”马东明问那名国*军军官。
“上海?都打烂咯,你们去招小鬼子啊?你们就在这儿老实待着吧。”这军官不愿意去,师长正在叙旧,他现在要去,那不是找不痛快么?
马东明一阵尴尬,又不能说出这次任务的目的。
就在这时,传来脚步声,大家把视线汇聚门口,就看到程副官走了进来,一进来就问:“谁叫刘氓,师座有请!”
这名字一出现,那名正在喝茶的军官一口茶喷了出来,程副官同情的看着这家伙,刚才听到这名字的,他和师长,还有师长夫人表现也好不到哪儿去,喷饭的喷饭,笑场的笑场。
“找胖爷干嘛?”胖子站起来,然后程副官和这军官又一阵抽抽,还真是应了人如其名的老话了,人胖,名字也诡异。
“去了你就知道了。”程副官忍不住苦笑摇头,就这个形象,居然能打出那样的战绩,又应了一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坐在旁边的马东明急忙站起来对胖子小声道:“你去也好,催催王怡,赶不上火车,咱们还得靠脚板走路。”
胖子点点头,他一听到靠脚板走路就不愿意,他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跟着程副官就去市政公署的后院。
“……想当年我还是老长官军中一个团长,那时老长官已经是上将了……”
“唉,老长官戎马一生,唯一憾事就是迫于上头的压力,未放一枪就叫小日本给占了咱东北老家,老长官痛心疾首的训诫我们,做人要对得起国家民族、天地良心,做军人更要对得起身上这身皮,心里一定要存个念想,打回东北老家……”
“眼瞅着小鬼子在蚕食我大好河山,我辈军人唯有以死抵抗方能驱逐倭贼……”
胖子才刚刚靠近,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解酒抒发,程副官领着他进去,就见到了王怡,见到了一个中年军人和一个中年美妇。
旁边还站着两警卫员,一个负责伺候吃喝的女佣。
“报告师座,刘氓带来了。”程副官踢了个正步,敬了个礼。
一听这名字,本来酒宴挺悲壮的,瞬间就欢乐起来,师长和师长夫人抬头一看,得,先不说名字,胖子的形象绝对是他们想不到的。
然后师长就乐了,对王怡说道:“怡儿啊,你冯叔这里青年军官一大把,保定的、黄浦的、讲武堂,还有留过洋的,小鬼子陆军士官学校、陆军大学……呐,副官小程就是小鬼子陆大毕业生,谁不比这看到就腻味的胖子强了?”
程副官听到师长提了自己,立刻站得跟标杆一样,搭配一身笔挺的军装,要多英武有多英武,要多英雄气有多英雄气。
“嘿,老东西吃大粪了?满嘴喷粪,怎么说话的?”胖子一听,不乐意了,感情这不是叫他来吃宴席,而是拿他来臭损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