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用力一推后,冲的太快的女人一个没站稳就顺着惯力朝后头直直的倒了过去,连着退了好几部才撞到不远处的桌子才停下的她,被桌角狠狠的硌了下后腰,一时疼的呲牙咧嘴的。
“哎哟……你谁啊,谁家的小杂|种啊!敢推老娘……”
邵云也不回答他,板着个脸将莱斯洛特护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向眼前陌生的女人。
“嘿,你个小杂|种,不说话是不是?哑巴了啊你!老|娘今天非收拾你一顿不可!”见小孩子没回应,女人高叫一声,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前收拾刚才推他的邵云。
可她刚想站起来,眼角余光就瞧见了急忙赶来的张岚,顿时一计上一心头。
女人看见张岚踏进们就赶忙收起刚才凶煞的模样,就顺势一坐,躺在了地上开始哀叫起来:“哎哟,我这腰啊……哎哟喂哟,我的腰啊……”
嚎了两嗓子后女人又开始卖惨,一口一个疼,一口一个要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伤一样。
张岚看了眼床上被邵云护的严严实实的莱斯洛特,见他毫发无损之后赶忙上前扶起被撞的女人,担忧的问道:“哎,婆婆您小心点,伤哪儿了……我给您看看。”
“我的老腰啊……快断了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撑着身子坐到了椅子上,女人哭着控诉道:“哎哟我命苦啊,我不就想看看大孙子嘛,这个小杂|种竟然推我……”
屋里就两小孩儿,张岚一听知道女人骂的“小杂|种”是谁。
邵云才多大啊,还没上学的小孩儿,推一下能有多大劲儿啊,会撞到疼的这么哭爹喊娘嘛?
张岚不知道邵云的本事,只觉得自己婆婆又在做戏了,以前对着她撒泼耍赖就算了,这次竟然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竟要为难一个孩子。
转身看着被护的严严实实的儿子,张岚气的不行,但苦于没办法撕开脸,只能皱着眉安抚道,“婆婆,小孩儿房间里乱,到处是玩具。我先扶您到旁边屋子里休息下,我马上去请医生来,帮您看看。”
“哎……我这得躺着休息休息!”女人本来的目的就是想留下来,这会让见计谋得逞,她也不嚎了,抽抽噎噎的收起了眼泪。一半是真疼,一半是装惨,呻吟着道:“岚子啊,你小心扶着我啊……我这腰哟……”
说罢,女人便撑着张岚的手,一瘸一拐的往旁边的屋子去了。
看女人走远了,莱斯洛特总算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原来那个女人竟然就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他这个身体的奶奶,葛男。
回想了下刚才装模作样哭的凄凄惨惨的女人,莱斯洛特忍不住冷笑一声,果然是如传闻中的一样,青云镇上第一大泼妇啊。
莱斯洛特虽然人在家里不常出去,但却不是闭塞而听的。先前躺着的时候就经常有人来看他,那些大人跟他个小孩儿面前说话也不避讳,时常东一句可怜,西一句命苦的,听的多了,整理了下前后说辞,他也对这个家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莱斯洛特先前还曾疑问过,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时代最是承宗亲观念,对名字之类看重的很,大多是跟着族谱走定名与字的。可为什么文家是个书香世家,父母却每次看到他都是儿子,儿子的叫,作为文家唯一一个孙子辈的自己,却连个大名都没有。
后来在知道了葛男这个人的存,以及她的行事作为之后之后,他总算懂了,原来不是只没有大名,没有抓周祭祀入族谱的他,现在的身份甚至连文家的子孙也算不上。
而这一切也不是因为别的,正是拜那位哭的声泪俱下,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葛男,葛老太太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