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此人或许便是夺走三件至宝的人。”听到王怜花的自称,宋离微微蹙眉,垂下头恭敬万分的低声道。
纱幔后的人动了动,低沉的男声平淡至极的响起:“无妨。不过三件死物,被夺走就罢了。”柴玉关微微阖上眼,王八儿?这名字内里蕴含的讽刺意味他怎么会不懂。罢了,一切都是冤孽。
“柴玉关,你这么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当真是好威风!媚娘已经死了,你到底要如何才善罢甘休!”等到快活王的车架近前,朱富贵不等他下了车架,便指着那被纱幔遮住的人影怒喝道,“十八年前,你害得媚娘还不够苦吗?今日你有何脸面到媚娘墓前?”
“朱富贵,这一切该是你的错!”一阵疾风掠过,一个身穿紫色金丝绣龙纹的英俊威严的中年男子便出现在李媚娘的墓前,他神色阴沉的瞪了朱富贵一眼,眼中尽是疯狂的悔恨和嫉妒,“若不是你,媚娘十八年前就该和我在一起了,我们会在快活居里幸福快乐的生活,而不是被葬在这写着‘爱妻李媚娘之墓’的墓碑之下,朱富贵,你何德何能,能娶媚娘为妻!”
朱富贵冷然一笑,怡然不惧柴玉关身上的杀气:“你若是真心爱慕媚娘,怎么连她去世十八年都不知道,抛妻弃子都能做得出来的柴玉关竟然也有脸面说自己有资格给媚娘幸福?别在这里大放厥词,让媚娘于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
“本座不和你多费口舌,今日我来只为一探媚娘生死。朱富贵,我今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任何人都别想阻拦!”柴玉关一拂袖,宽大的袖袍卷起一阵风,他负手而立,傲然道,“朱富贵,趁着本座未动杀机,尽快带着仁义山庄的人离开。”
“快活王真是好风范!”王怜花已经带着他的人过来了,他不靠近快活城和仁义山庄任何一方,刚才朱富贵和柴玉关争执时也不过一脸兴趣盎然的旁观,此时他抚掌感叹了一句,黑如点漆的眼眸中闪烁着沉沉的恶意。
柴玉关脸色一沉,看了王怜花几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扭过头吩咐快活城的人……挖坟掘墓!
一直站在朱富贵身后,被他遮住的夏清此时幽幽叹息一声:“快活王不愧一代人杰,如此欺凌我们父女。沈少侠,看在你和仁义山庄的交情上,能否帮我保住母亲的墓地不受人凌辱?”
沈浪点头,脸上不复之前潇洒温文的笑意,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漠,他定定的看着柴玉关眼中有着诸多情绪起起伏伏映照得他眼中一片明明灭灭:“自当如此,不必姑娘相求,沈浪自当倾力而为!”
“那么熊少侠,或者该叫你——酒使,你的决定呢?”下去微微一笑,转头看向熊猫儿,夏清为了防止柴玉关看到她和李媚娘一般无二的长相大发狂性是以带上了纱帽,此时白色的薄纱挡住了她的脸上的神情和眼中的神色,她看着熊猫儿,神色之间是一片淡漠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