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的背影,徐兴夏忍不住微微一笑。他们两个这一去,只怕镇远关的外面,就真正热闹了。如果是别的部队,或许徐兴夏不会有这样的厚望。但是,他们两个人,可都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了,正需要发泄呢。鞑子撞到他们的头上,也算是倒霉了。
张逸本身就是鬼精鬼精的家伙,领悟能力、学习能力、接受能力都很强。他原来就是雕骑军的副统领,对雕骑军的那一套作战方式,非常了解。他统帅的鹫骑军,单纯就战术而言,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态势。鹫骑军缺少的,就是一点点的实战经验了。
至于高迎祥,则是成熟稳重的典型。他毕竟是上年纪的人了,又经历了不少的大风大浪,早就养成了很不错的涵养功夫,遇事是比较冷静,比较果断的。他和张逸的配合,刚好弥补张逸年轻急躁的缺点。他们两个密切合作的话,鞑靼人想要讨到一点好处,只怕是不可能的。能避免被他俩狠狠的坑一把,就算很不错了。
鹫骑军有三千人,又装备有相当数量的狙击枪,在零星的战斗中,肯定会大占上风的。他们的骑术,和鞑靼人相比,丝毫不逊色。在诱敌的时候,完全可以做到无损状态。至于庆骑军的战士,则全部都是延绥镇的军户。他们渴望立功,也很久了。只要能杀死鞑靼人,他们一定会和鹫骑军密切配合,一起创造战功的。
鹫骑军在前面接敌,庆骑军则在后面守株待兔,这本身就是超级完美的组合。以前,蒙古人是吃了这样的大亏。估计不少的蒙古人,对于白衣军的钓鱼战术,还感觉到心有余悸。现在,轮到鞑靼人吃亏了。其实,这也是后世惯用的手法。鞑靼人试图引蛇出洞,白衣军又何尝不想引蛇出洞?
……大漠戈壁,一片的荒凉。几个鞑靼人的哨骑,正在无聊的游荡。他们都是前来挑衅镇远关的,试图引起镇远关守军的反应,试图激怒镇远关的守军。只可惜,镇远关上的白衣军,几乎没有什么回应。鞑靼人的拙劣表演,在他们看来,就好像是小丑一样。没办法,这些鞑靼人的哨骑,只好无聊的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打发时间了。
由于战况持续不利,这些鞑靼人的哨骑,情绪都不是很高。如果带领他们的,不是有箭神之称的莫曰根,估计他们对未来都已经完全失去信心了。要是换了别的指挥官,谁相信他还能力挽狂澜而不倒啊?但是对莫曰根,他们还是有一些信心的。他们都努力的告诉自己,现在就是最坏的情况,以后一定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哒哒哒!”
忽然间,远处传来轻微的马蹄声。
几个鞑靼人的哨骑,立刻警惕起来。他们急忙停止谈论,以手遮额,向镇远关的方向看过去。结果,他们很高兴的看到,从镇远关方向的沙漠戈壁,居然有大群的白衣军骑兵出现。
“白衣军上当了!”鞑靼人的哨骑,顿时兴奋的大叫起来。
他们在叫喊的同时,还不假思索的向白衣军骑兵直接冲过去。虽然,鞑靼人的哨骑,只有区区的四个人。可是,面对数百人的白衣军骑兵,他们居然没有丝毫的畏惧。相反的,他们好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一样,不顾一切的发起了攻击。不得不说,这些鞑靼人哨骑的行动,真是太勇猛,太彪悍,太不可思议了。
没办法,鞑靼人对自己的野战能力,真的是太自信了。这些鞑靼人的哨骑,对自己的骑射功夫也是相当的自信。他们下意识的认为,依靠自己的骑射功夫,肯定可以轻松的杀死那个白衣军骑兵。以前,他们一个人面对几百名的明军,都能轻松自如的对付。不但可以安然无恙的脱身,还可以获得惊人的战果。
很明显,在这样的战斗中,他们是将白衣军骑兵,当做一般的明军骑兵看待了。在他们看来,在这样的野战里面,轻轻松松的撩翻几个白衣军骑兵,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四个鞑靼人的哨骑,至少可以干掉四百个的明军骑兵。
“砰!”
“砰!”
谁知道,几声零星的枪响传来,那些鞑靼人的哨骑,顿时纷纷翻身下马,乱作一团。有的鞑靼人哨骑当场就被打死了,有的却还在地上继续挣扎。他们根本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可是,白衣军骑兵也没有给他们询问的机会。那些白衣军骑兵飞快的策马掠过,马刀一挥,就将他们的脑袋砍掉了。鲜血飞溅,尸首分离,那些鞑靼人的哨骑,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群傻叉!”白衣军骑兵里面有人低声的嘲笑起来。
这些白衣军骑兵,都属于庆骑军的战斗序列。他们都是清一色的来自延绥镇的军户。第一次出手,虽然只是干掉了四个鞑子的哨骑,他们却感觉很高兴。毕竟,这是开门红啊。而且,从战斗的过程来看,真的是太轻松了。这些鞑子骑兵,简直不堪一击。
“不许说话!继续前进!”有军官低声的喝骂着,制止麾下胡乱说话。很快,白衣军的骑兵队伍,又恢复了肃静一片。他们继续向前走。一直来到一处低洼处,才悄悄的埋伏起来。忽然马蹄声传来,却是一群鹫骑军的战士,飞快的从他们的身边过去。
“黑豹!”
“狗头!”
庆骑军的军官,和鹫骑军的军官互相打招呼。
鹫骑军的散兵,很快就轻飘飘的消失在沙漠戈壁滩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