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他们只剩下草原,放牧又成了他们的主要生活方式。如果耶律涅咕噜还实行高压的通知,扣住那些局面的粮食和牲口,那么明年就没有希望了。
耶律涅咕噜也知道这种情况必须结束了,必须让牧民们去放牧。只是每个人给他们多少牲口,这需要好好商议一下。
朝堂上面讨论了很长时间,却始终没有一个结果,无论是侯晒还是耶律韩八,他们的治国之才都是在辽兴宗那个兴盛的时期才能体现的。像那种能挽狂澜于既倒的人物辽国非常的缺乏。
这也是耶律涅咕噜现在最头疼的问题。一上午的时间也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来,散朝之后的耶律涅咕噜让侯晒和耶律韩八二人一起来到了他的书房,继续商讨这个问题。
如果单论能力而言,耶律涅咕噜是一个出色的皇帝,他雷厉风行的手段比之耶律洪基要出色的多。而且他不奢华,不铺张。入住皇宫之后他将那些本来就已经不多的宫人遣散的所剩无几。
甚至腾出了半个皇宫作为办公的场所,每曰里吃饭不过两个菜,甚至钱一段时间最困难的时候,耶律涅咕噜自己带头一天只吃两顿。
无论是耶律韩八还是侯晒,现在都相信,假如辽兴宗去世之后马上把位置交给耶律涅咕噜的话,辽国的形势断然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现在说这些已经都没有用了,他们只能期望耶律涅咕噜能带着契丹族走出目前的困境。
“两位大人,今天放松管制的事情必须快一点进行,因为我们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相信两位大人也知道,那陈世美又回来了,这小子是我最担心的一个对手。”
耶律涅咕噜说道陈元的时候,双目泛出一道精光,显然是被激发了心底的斗志。
侯晒坐在椅子上面说道:“万岁放心,那陈世美现在不过使一些造谣生事的伎俩,只要我等不拿他当回事,自然会不攻自破的。”
侯晒看好耶律涅咕噜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的随意。除了朝堂上面之外,他们在私下谈话的时候耶律涅咕噜总是不去计较那些礼节。
旁边的耶律韩八却对侯晒的看法不一样,他想了一下说道:“万岁,陈世美此人喜欢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法,当初党项李元昊的败亡是我们前车之鉴,不管他什么手段,我们都要小心提放。”
耶律涅咕噜哼了一声:“提放?怎么提放?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先把这口气给喘过来。冬天已经过去,如果宋朝能再给我半年的时间等羊马壮了,陈世美和狄青想打下我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在耶律涅咕噜看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喘一口气上来。那些商队和宋人又联系他不是不知道,许多辽国人在逃往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根本没有去阻止这些,一切为的就是能缓过劲来。这个时候哪怕陈元又一些什么小动作,耶律涅咕噜能不搭理就不搭理。
耶律韩八还想再说什么,被耶律涅咕噜制止了:“现在不要去考虑这些,你们先帮我想办法让我们的牧民有牛羊可以放牧。”
又回到了朝堂上讨论的话题,而耶律韩八和侯晒都沉默了。想了一早上都没有想出来的办法,现在又哪里会有?
据耶律涅咕噜的统计,辽国现在不包括战马,有牛羊马匹四百多万,牧民近百万户,也就是说,要让人头分发的话,每个人只能领到四头牲畜。这个数字根本不够一户牧民生活。
所以只能集中放牧。可是集中放牧又注定要有许多人无事可做,耶律韩八和侯晒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想了一会之后,侯晒看看耶律涅咕噜的颜色:“万岁,我看,张砺八成能相处办法来。”
“张砺?”耶律涅咕噜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眉头不禁皱起。
他也知道张砺的本事,当初辽兴宗活着的时候,张砺就是重臣。辽兴宗凡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总是第一个会去询问张砺。
可是现在张砺在大牢里面,被耶律涅咕噜关在大牢里面。张砺从大宋回来,看见萧鞑里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把自己当做仇人了,这一辈子的仇人,让他帮自己,好像有些不太可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