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一摆手:“这个你放心,生意上我会让人去做,你这一次去建立货行,就用你的名义,不要挂上大宋商会。你不知道,我的名声在辽国臭的很。”
上一次陈元办货行卷走了辽国十几万,这间接的损失是更多,辽国商人对此记忆犹新,甚至现在大宋商会和辽国做买卖之后,有些当初被骗的人还带话过来,希望陈元能把那钱还给他们。
可是到嘴里的那有吐出来的道理?除了耶律缕伶的那一份陈元规规矩矩的算了份子给她,其他的到现在还没有往外吐的。如果新开一个货行还是以陈元的名义,或者说和陈元有着什么瓜葛的话,那生意必然惨淡。生意还是其次,主要的是,自己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的。
陈元他们吃饭的时候,几个老婆一个接一个轮流往里面来,一会倒倒茶水,一会问要不要热一下饭菜,这些都只是一个借口,她们是来看徐积的。这一点陈元清楚,想来徐积也应该知道。
秦香莲的人品好,所以陈春妹的终生大事所有人都表现的非常热心。其实若是在别的人家里,女人一般不会出来管这些事情。
在大宋其他男人的家里,女人都是一件附属品,一切都听那男人的,但是陈元希望自己的每一个老婆都能做她们自己,而不是他陈元一件附属品。最少在家里面是这样,他给了自己几个老婆在家事上面充分的自主权和发言权。
赵懿不用说了,菱花的客栈现在在大宋开了许多分号;呼延瑞珠两年海盗当的腰包鼓鼓的,已经开始跑正经的远洋生意了;耶律缕伶由于投钱给陈元投的最早,当陈元和她算份子的时候,尽管占了她许多便宜,可现在依然每个月要给耶律缕伶一笔庞大的数目。
她们每一个人都能离开陈元独自生活,都有自己的地位,不属于任何人。
只有秦香莲一个人闲着没事,秦香莲实在做不好买卖,因为她人太实在了,陈元曾经想过让她去经营一个米铺,结果她只要看人家买米的人可怜,马上就不卖了,直接送。
没到半年的时候米铺亏损严重,只能关门了。驸马爷家大业大是不错,但是米铺不是义庄,不能那么来的。
也正是因为秦香莲憨厚,所以人际关系相处的很好。从赵懿等人脸色上可以看出,她们对这个徐积也是比较满意的。至于她们出去之后和陈春妹说些什么,陈元就不管那么多了。
陈元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用文化去侵略对方,这一点在二十一世纪老美经常用的,为什么被自己忘的这么干净?归根结底一个原因,陈元他不是一个文化人。
徐积现在说出来了,陈元觉得可行,最少没有什么坏处。那就执行吧,为了让徐积的方案更完备一些,陈元让柳永为徐积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理论上的,还有实际上造势。
“柳永,你这几天帮徐积看看一些辽国的资料,还有关于现在范大人说的荫子的事情,皇上让徐积在这几天写一个方案出来,这种事情他还年轻,没有什么经验,你帮帮他就是。”
柳永现在等于是大宋的新闻主编,他的手里有许多被压下来的稿件,这些稿件并不是写的不好,有的是因为言辞太激烈,有的则是如当初王安石一样,看的太透了。
柳永冲陈元下了保证:“驸马爷放心,有我在什么都没有问题。”
陈元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终身大事给办了?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
柳永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问的一愣:“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陈元用手指点点他:“我可提醒你一句,陈师师现在已经不在山庄做事了,她手里有些银子,人家可以回家去过富足的生活,但是她在汴京租个小宅子,等谁呢咱们心里都清楚。”
柳永面色很是尴尬,说真的,他也觉得自己亏欠陈师师许多。当初自己穷困潦倒的时候是陈师师接济自己度曰,这一点柳永没有忘记过。
可是关键的问题是,当初接济柳永的不止陈师师一个,现在依然在等柳永的也不是陈师师一个。柳永是个多情的种子,这些女子他都喜欢,正室只能有一个,选择陈师师就对不起那姓谢的和姓王。让陈师师来做小,柳永又觉得自己太不地道了。
他至今没有娶妻的原因就在这个地方,不是他没有合适的对象,是合适的对象太多了,他不知道该娶谁,当真让他很是苦恼。
所以他一直耗着,希望能耗到有几个女子耗不下去了另谋他路,那自己就好办多了。
陈元没有多说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你想娶她进门,我可以帮你去说媒,如果你想让她离开汴京,那你自己去就是了。”
柳永被陈元说的低下头来,闭上自己的嘴巴,闷头喝酒。
李玮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脸上那道刀疤显得红红的,灯光下有些让人害怕,他放下酒杯:“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回不去了。”
陈元也没有攀他喝酒:“随你,不喝就算了。这一次多加小心,其他的话不说了,少出城,安全第一。”
李玮点头:“我知道,说真的世美,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咱两都是驸马,为什么皇上对你这么好?却好像有些不待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