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不是吓傻了?陈元走过去,在宁哥儿面前蹲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宁哥儿看着陈元:“我叫李宁格,今年八岁了,爹娘都喊我宁哥儿。”
他回答如此清晰,让陈元整个人都震惊了!他确定这个孩子没有吓傻,可是他为什么不哭呢?
陈元看着他的眼睛,从这个孩子的眼睛中他看到了仇恨怒火。他看了很长时间之后说道:“你是不是想报仇?”
宁哥儿点头:“是,这里每一个人我都记住了,只要我长大,我一定会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所有的人!”
他的话激起了周围人的愤怒,也激起了他们的恐惧:“驸马爷,这个孩子留不得,他也是一头狼,杀了他!”
那野利遇乞毕竟是孩子的娘舅,刚才野利氏死在他面前的时候已经刺痛了野利遇乞的心,现在看到众人要杀这个孩子,马上跑了过来,跑到宁哥儿的身前站好:“陈大人,他一个孩子,他胡说的。你放心,我回去好好教教他,等他大了会明白的。”
陈元忽然站了起来,笑了一下:“大王放心,我的孩子和他一样大,现在正在大宋念书。我不会伤害他的。”
野利遇乞根本就不放心,不过他现在真的做不了是什么,所有人都要杀宁哥儿,只要陈元点头,这个孩子死定了。
陈元招手,让宁哥儿过来。宁哥儿倒是就过来了,站在陈元的前面。
陈元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想杀的人中间,有没有我一个?”
宁哥儿点点头。
陈元哈哈一笑:“好,有志气。野利遇乞,这个孩子我带走了,我要带他大宋。”
自己答应过他的母亲,一定要让他活着。对一个临死前的母亲做出的承诺,即便自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也要履行诺言,即便这个孩子曰后长大可能真的会找自己报仇,陈元一样要让他活着。
说走就走,陈没有多留片刻功夫,甚至连兴州城都没有进。
党项还有许多麻烦的问题,如果陈元留在这里帮助野利遇乞,那么一切的困难都可能会被慢慢的解决。可是陈元走了,留了一个烂摊子给野利遇乞收拾。在这个烂摊子的里面,还有许多手握重兵的党项豪族。
陈元相信,只要大宋控制一下对野利遇乞的援助,用不了多长时间新的战争就会爆发。等到野利遇乞无法控制局势的时候宋军再回来,下一次,就不会再走了。
王安石还留在卫幕氏的领地上,陈元对他说,等到野利遇乞镇不住的时候,让王安石帮助卫幕氏来宋朝讨要必要支持,那个时候他才可以回来。
和王安石一起留在党项的还有耿天德,他带着两千人马驻守耀德城。
现在驸马爷要回汴京去了,去邀功请赏。不管采取什么手段吧,一万多人干掉了李元昊这个战绩无法抹杀的。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开心,没走几天就进入了大宋,过了盐州之后部队更是放松了,来到河中府,在沿着大路走,用不了几天就能到汴京了。
董奎和言占骑着大马走在最前面,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言占说道:“哥哥,你发现没有,咱们这仗是越打越顺手了,这一次再也没有跟着驸马爷头一次进入党项那样的场景。奶奶的,我记得清楚,上次打摊粮城的时候,那刀就擦着我头皮过去的,兄弟要是蹲的慢一慢,现在你就没我这兄弟了。”
董奎呵呵一笑:“没有了正好,我家弟妹最少能守几年清白,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被你这个有断袖之癖的家伙给糟蹋了。”
言占急忙打住:“行了行了,别说了行么?”
董奎回头看看,发现自己的监军也离的很远,当即说道:“对了兄弟,你那监军呢?咱们一路上都看不到他?”
言占冷哼一声:“哼,这几曰我照顾他,给他在帐篷门口专门搭了一张小床,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在郎中那里休养呢。”
董奎看着言占:“哎呀,你小子够狠的?”
他自然知道帐篷门口搭床意味着什么。一个帐篷里面几十个士兵,不说多吧,一晚上有七八个起夜的,就要开十几次门。这西疆的风猛啊,你睡帐篷门口,人家一开门,一股风过来,保准把你冻醒了!
言占一摆头:“我这不是照顾他么?他一文人,跟我们大老粗睡不到一起。”
董奎摇头:“完了,看样子你这趟军功是完了,驸马爷说了,现在报军功要有监军的大印才行,你小子把他整成那样,他能盖上印章才是怪事呢。”
言占呵呵一笑:“这就不用哥哥艹心了,兄弟能让不舒坦,也自然能让他再舒坦了。对了哥哥,这次你回去,这终生大事也该艹持一下了吧?”
董奎忽然一声叹息:“唉。”
言占问道:“怎么了?”
董奎说道:“你不知道啊,自从上次看到李玮那媳妇之后,我这心里就难受!你说驸马爷的几个老婆漂亮也就算了,咱没人家命好咱认了,你看李玮那小子?要官没我官大,打架他也差远了,论长相吧,他虽然英俊,可是哥哥这张脸怎么看也英武的很呀,为什么没有那么漂亮的小媳妇看上我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