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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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姓范名闲……字安之!
如今的他自然能够想到这字应该还是当年皇帝陛下亲自为自己取的,不由皱了眉头,不清楚圣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在上密奏的时候,他就知道皇帝一定会将自己奏的内库亏空之事暂时压下来,只是忽然间多了御史台上书弹劾一事,让他会错了意,以为皇帝是让自己将这口气也忍下来。
“不能安。”范闲摇摇头,对沐铁说道:“查查那些自命清廉的御史,既然奏我贪赃枉法,那自然要来而不往……非礼也。”
沐铁有些意外,应道:“陈院长曾经吩咐过,对于都察院的奏章,就像听狗叫一样,别去理他……因为宫中不愿意监察院去查都察院,免得面上不好看,而且为了广开言路,陛下一直没有给监察院缉拿言官的权力。”
范闲呸了一口:“这次不止在叫唤,都已经张着嘴准备咬我了,还顾忌什么朝廷脸面。我让你去查,查出问题来自然不会自己出手,当然是扔到大理寺与刑部去,就算陛下压着不受……本院一处外面那张墙是作什么用的?”
沐铁心里极为高兴,监察院的人早就等着这一天,精神百倍地领命出府,自去安排密探开始侦查都察院那些御史们的一应不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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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范闲好好地在家里打了一天卫生麻将,赏了一天的好雨,浑没把御史们的参劾当回事,倒是从他嘴里知道了消息的婉儿若若有些着急,因为谁都知道官声的重要性。
直到御史参劾范闲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中书也已经将参劾的奏章抄录后送到了范府,范闲才假意始知此事,满脸惊愕,一脸怒气,晚上却依然睡的极香甜。
第三日一大清早,范闲就出了府,依照规矩,被御史们参劾的官员必须先放下手头的工作,上折自辩,但他却没有依着这规矩做事,反是施施然去了新风馆,领着一家大小对那鲜美无比的接堂包子发起了一阵攻势。
此事已经在京都城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谁也不知道他这位当朝红人,会选择什么样的手段进行反击,因为此次御史集体上书明显是有备而来,将参劾的罪名咬的死死的,连这个月里出入过一处的官员都查的清清楚楚。
但谁也料不到,范提司竟然没有对御史们发起攻击,反而是在对肉包子发起攻击。
第四日,连续了几日的阴雨终于停了,范闲领着一家大小去郊外赏菊,抢在世人之前,去用手指亲近亵玩初开的一朵朵小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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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时候中书应该拿出陛下的旨意来了,查还是不查?问,还是不问?不管是准备敲醒一下这一年里走红太快的小范大人,还是痛斥一番多事的都察院御史们,陛下总要有个态度才行啊!朝议的时候,吏部尚书颜行书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哪里知道皇帝陛下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场面就这样尴尬地僵持着,都察院那些御史们的一脸正义肃然也渐渐化作了尴尬,筹划着再次联名上书,并且准备在朝中文官队伍里广拉同年,同时要将太学的学生也发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