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还在迟疑之中,那人又开始侃侃而谈:“我们家祖上曾经有先人在朝廷里当过职,这一双瓷瓶就是从那时候流下来的,一代传一代,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有多少年头了……”每一个卖古玩的都会说或“编”出一些故事来,指望这些底蕴能够为古玩的价值加分。
丁诚看着那瓷器,又紧张地看着骆天的脸色,骆天脸上平静得很,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骆天拿手磨着那一双瓷器:“还真巧,正好有人要收,你呢要出手,看来你真的经济很紧张啊,这么急着出手。”
“是啊,这次是家里的孩子要上大学了,为了给他筹学费我们才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的,其实我也不愿意违背祖上的遗愿啊!!”妈呢,这差点就要声泪俱下了。
骆天长叹了一口气,很是同情的样子,他突然拿出自己的名片夹,掏出上午买走陶罐的人的名片:“看你也是可怜,这样吧,上午有人来我这就说想高价收一双瓷瓶,我呢,这一回也不求赚钱了,按理说我可以收入再高价转卖的,不过一切为了孩子嘛,你拿着这双瓷瓶直接去找他,我敢说,他一定出得起价。”
那人明显吃了一惊,丁诚更是在心中叫好,骆天这一招真是高呀,假如这三人是一伙的,那么看他怎么圆这个局。
骆天看那人身子一僵,呵呵知道:“怎么?没见过我这么大方的古玩店老板吧?我也是看你说得可怜,宁愿放弃中间的利润,还介绍个好买家给你,对了,要不然我帮你打电话?”说完,骆天就作势掏出手机来,对着名片上的号码就开始按……
“不用了,不用了,”那人突然唐惶起来,没有了了开始的泰然自得:“我自己联系吧。”他接过骆天手上的名片,还不忘记道谢:“谢谢骆老板,谢谢。”
眼见得那人出了门,丁诚骂一句:“我们玩剩了的居然还在玩。”
看来九成是一伙的了,要不然就不会突然变脸了,想不到自己一开张就被人设局,不过也有可能见自己是新开店的,想着好糊弄,没有想到撞到枪口上了,这年头,古玩店老板自己没有几把刷子,也能被人涮着玩。
丁诚问骆天:“老板,刚才那一对瓷瓶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觉得呢?”骆天故意逗他:“我像是有钱不赚的人吗?这是以新充古呢,看来我得去整整容呢,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好骗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