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刚才那副春联好。赐的是家宅平安。我们家现在什么都不缺。一家人平平安安永远不分开是最好的。你这女人却偏偏要和我争。你算是孟府的什么人。”
在回來的路上。梦蝶小姐一肚子的怨气沒地方发泄。坐在马车上。接连哼着冷气。望向孟星河的眼神也不那么温柔了。
沒办法。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孟大人明智的选择中立。这不是他不偏向老婆。而是两个女子都为了自己好。也不忍心偏着哪一方。
“难道。我那求的不是家宅平安么。”和梦蝶唱对台戏的女子丝毫不示弱。她很欣赏孟星河此时的明智。“我是孟府什么人。哼。那你就要问问你身边的男人喽。他自然会告诉你我是他什么人”
“呸。”梦蝶在心中轻碎了一口:“你那分明是求财求权。那里有半点平安在里面。我们家的事。只需我们自家人处理。你个外人。那里有半点资格参与。”将目光落在身边施雨姐姐的身上。这可是家里的女管家。梦蝶希望得到她的支持。
薛施雨摇头苦笑。在她看來。两个的春联都不是自己喜欢的。而自己喜欢的春联。不是那些街上买的那些脍炙之言。而是出自自己眼前的夫君之手。
“好啦。”带着四女出來购买年货。孟星河就想不通。为了一副对联。为了某些必要的礼品。要么是梦蝶和那个琳琅唱对手戏。要么就是那个杜夫子故意和孟大人过意不去。往往挑了一件礼物。她就站出來说两句不知道礼数之类的话。说送某些大人的东西。有些明显是不对的。孟星河本沒有那么多讲究。现在听见耳边全是吵吵闹闹的耳语。他干脆一句话也不说。任由这几个女人商议。
“施雨老婆。我让你买的红纸买了吗。”孟星河问了一句。这事儿。还是留给自己解决吧。
薛施雨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的相公有亲自些春联的习惯。刚才她在某家杂货店中买了一张红纸。“红纸我买。等会儿回家。奴家就给相公裁剪整齐。关于这春联之事。我想以相公和杜小姐两人的才学。写一副春联是绰绰有余的事。”
还是这个大老婆知心啊。现在不用和那两个斗嘴的女子解释清楚。她们恐怕也不会再吵下去了。
“哼。”明显有针对性的哼声从梦蝶小姐嘴里发出。她瞪着一双闪亮的眸子。渐渐眸子里面生出了些雾气。有些像颇受委屈的小媳妇。
孟星河知道现在是安慰不了这个小宝贝。他在想着等会儿天暗的时候。自己再好好和她花前月下。來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保管现在有些小幽怨的梦蝶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孟府的马车在大年最后一天。來來往往这片王侯贵族居住的片区。周围大多都是朝堂上的人。听说孟府的孟大人今天居然回到了长安。所以孟府门前才会如此热闹。又是挂灯笼。又是贴春联放鞭炮。他们似乎记得孟大人前两天都还说被女飞贼劫走了。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难道是刑部的人最近喜欢上了办实事。找到了这位大人。
今天是贞观十六年最后一天。还沒入夜长安城就开始热闹起來。家家除旧迎新的鞭炮。从城东放到城西。一直就沒有停过。而那片朝中大臣居住的地方。则多是偶尔放些烟花爆竹并沒有奢华的搞出昼夜喧嚣的场面。所以这片地区除夕夜的晚上还是比较安静的。和远方长安东西两市相比。显得有些深不可测。
而今天的孟府。自从孟星河这个主人回來之后。一切就变得热闹了起來。
出去寻找孟星河的赵浩然和柴少二人都相继回來了。罗峰虽然和罗家断绝了关系。不过既然孟星河都不算反贼。他自然也不是对朝廷不忠之人。他本想着在孟府同薛仁贵几人喝两杯。不过罗夫人早早派人來接他回去。所以那团圆桌上就少了一人。
不过。虽然少了罗峰一人。却意外的多出了三人。
一个正是那个借口找女儿和姐姐找到孟府來的杜大人和他家儿子杜荷。杜荷还是一如既往的走颓废打动才女的路线。少了那些纨绔子弟那种嚣张。取而代之的却正是那种一半颓废。一半忧郁的样子。估计这种类型最受女子欢迎。所以在孟星河不再长安这段日子。也沒有他姐姐杜夫子打掩护的情况下。他的日子也过的不舒服。这不。來到孟大人的府邸。就拉着孟大人喝了两杯方才罢休。
除了这两父子之外。还來了一人。是孟星河万万想不到的。
那人。孟星河和他不过见了几面。但若是说出此人的名字。恐怕以后谁都会记得
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