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孙权只怕是会有危险了,还需尽快通知荆州那边,加强一下对他的保护啊!”见到了刘备之后匆匆行了一礼,马谡语气惶急地道。
“孙权会有危险?幼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刘备闻言稍感意外,想了一想似乎是抓住了一丝模模糊糊的影子,但是仔细思索却还是不得要领,当下示意马谡讲明白一些。
叹了口气,马谡也不卖关子,直接解释道:“大王,如今孙权侨居荆南,安然无恙。又有九品中正制和科举制,江东士民眼见旧主无恙,又有进身之道,自然不会再起反心。不过眼下周循起兵叛乱,要是此时此刻,孙权出了点什么意外的话,那世人又待如何看呢?”
刘备也不是傻瓜,闻言顿时脑海中一个激灵,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如果这个时候孙权忽然间死于非命,世人自然会以为是我杀了孙权,这样一来江东旧部难免人人自危,而周循这些叛贼,自然是有机可趁,去蛊惑人心了!”
“没错!”马谡想到这< 里也是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甄宓无意之中一言提醒了自己,只怕还很难想到这其中的关键所在。要说周循这些人只要不是没脑子到家的人,既然敢在民心全无的基础上作乱的话,肯定是留有后手的。而就眼下的局势看来,他的这个后手,很可能就是孙权。
孙权虽然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但是毕竟是曾经坐领江东十多年的旧主。昔rì江东的旧臣。很多现在还都是在江东任职,一旦他有了什么意外,那么江东旧臣们无疑是人人自危了。一旦被周循和孙大虎在这其中大做文章,只怕到时候事情发展下去,就不太好收拾了。
就在这时刘备又是开口道:“幼常,你所言虽有道理,但是孙权毕竟是周循的岳父,他难道真的会对孙权下此毒手吗?”
刘备毕竟不了解这些人,至少对周循和孙大虎都不了解。事实上马谡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周循,而是孙大虎这个毒妇。历史上她曾经杀死自己的亲妹妹。换过三任老公,还和自己的侄子**通jiān,在马谡看来,这样恶毒的女人无论做出什么事来。都不足以让人意外。
想归想,马谡也不能直接就这么说,当下只是半真半假地开口道:“孙权虽说是周循的岳父,可是大王您还记得吗,当年周瑜可是被孙权给气死的啊!”
听马谡这么一说,刘备也是一拍脑袋道:“你看我这记xìng,怎么就忘了当年的事呢!那幼常,依你之见该怎么办呢?”
“眼下还需飞鸽传,通知关将军,让他加强对孙权的护卫。(.)不要让这些不轨之徒有机可趁。与此同时,迅速扑灭这叛乱!”马谡不假思索地道。孙权眼下是在荆南,关羽身在荆州,有他防备自然是无需担心了。另一方面,叛乱这种事一旦拖得久了,就容易引发一系列的变故。因此按照马谡的想法,还是需要尽可能地快速调兵遣将,扑灭周循这些小兔崽子的sāo乱。
这个道理刘备也明白,当下连忙写了亲笔信,让人飞鸽传告诉关羽。至于调兵。先前陆逊就已经奉命出兵了,因此倒不需要多此一举。忙完了这一切之后,刘备心中稍安,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幼常,万一我们迟了一步。孙权已经被他们给害了,又该如何应对呢?”
这个问题马谡也想过。听刘备这么一问,马谡也是开口安慰道道:“周循他们此番造反谋逆,如果他们真的是想要借助孙权之死,激发江东旧臣的敌忾之心来大做文章的话,只怕多半是会在他们起事之后对孙权下手,而不是起事之前。”
“哦,这却是为何?”刘备有些不解地问道。在他看来,一旦周循起兵之后的话,孙权肯定要受到严密的监控,到时候下手就更困难了。
“大王您想,若是他们一早就下手,那么最多也就是嫁祸栽赃罢了。一切都是他周循自说自话,很难取信于人。若是在他起兵之后动手的话,此时孙权若是猝然丧命,世人自然会认为,大王是想诛杀孙权以震慑人心,这一来岂不是人人自危,而大王您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马谡继续解释道。思及孙鲁班和周循心肠之毒辣,连他也不禁不寒而栗。
听马谡这么一说,刘备也是忍不住一阵心惊。正如马谡所说的那样,恐怕自己真的要白白地被他们陷害了。这一来的话,就算自己能够平定这里的叛乱,也是难免要大费周章了。饶是他一向镇定,也不免手指发抖。
看刘备这个样子,马谡也是安慰了一句:“当然,这一切只是臣的暗自揣度而已,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还很难讲,说不定是我多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