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店对面的餐厅里,谢七看着对面的孔令铮:“有兄弟查过了,这家店每个月向使馆销售的清酒在五十瓶左右,每月的聚会则是单独下单,要提供十箱的清酒,这个月的普通订单却是八十瓶,比往月多了三十瓶。”
“难道这三十瓶全是井上消耗了?”孔令铮笑着说道。[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送货方式。”谢七说道:“每个月初五号,有三人负责送清酒过去。”
话说到这里就停止了,因为客人多了起来,两人站起来换了地方,约定的时间到了,杨砚卿正在老地方等两人,三人会面后,之前的种种情况都一一了解,杨砚卿说道:“真是难为许二小姐和官五小姐了,井上那只老狐狸看来心情不是很好,一连番的行动失败,再加上与无名彻底决裂,上级一定失去耐心了,清酒,现在是月底,月初就要来了,我们能够选择的方法不多。”
“要么混到送酒的人员里进入使馆,要么……”孔令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要么就让清酒缺货。”
杨砚卿的眼睛一亮:“让清酒缺货是个不错的主意。”
谢七也恍然大悟:“井上对于这种酒似乎有很强的偏执感,五姐说了,在使馆丢弃的酒瓶中,只能看到这种清酒的瓶子,井上现在犹如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强烈的失落感让他很焦躁,如果断了这种有依赖『性』的家乡的清酒,他会做错事也不一定。”
“要怎么让所有的清酒断货呢?”杨砚卿闭上了眼睛。
孔令铮说道:“还有三天时间,交给我吧。”
孔令铮回去后便下令清查清酒的来源及运输方法,原来每个月一号会走货轮过来,然后便被进入这两家商行,再销售出去。
到了一号那天,孔令铮带人来到了货轮停靠的码头,他们乔装成码头的搬动工人,悄然潜进了码头,当那艘贴有明显标识的东瀛船只一靠岸,四名熟悉水『性』的手下立刻跃进水中,从船的背面爬上船,找到了存放清酒的位置,并在箱子的右上方涂上了红『色』的油漆,完成任务后,四人退了出去,重新借由水路上岸,绕出码头,在外面等着接应。
所有的箱子都是统一的规格,如果不走近的话,很难判断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但现在不一样了,只要看到红漆,就能精准地做出判断。
“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之前不是在国外留学吗?”杨砚卿说道:“看来学了不少东西。”
“这不是基本的吗?虽然没有实战过,可是脑子里的想法不少,运用合理的部分就足够了。”孔令铮说道:“倒是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一起行动?”
“因为闲得无聊。”杨砚卿坦白说道:“也想活动一下手脚。”
两人都穿着码头工人的衣服,精糙的衣服并不能抵抗金秋的寒风,两人不知道时候开始就靠着彼此,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是正在等待分配活计的搬运工们,他们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各处,有的双手抱在胸前,不停地跳动着,因为一会儿要搬运东西,不能穿太厚的衣服,现在只能靠不停地活动来取暖,一会儿恐怕就要流汗流到恨不得脱掉所有衣服了。
孔令铮与杨砚卿的脸藏在帽子下面,换上一身破旧的衣服,混在人群里倒不醒目,船板放下来,里面的货都『露』了出来,苦力们如释重负,纷纷站了起来,两人与手下一起混在苦力里,工头一声令下,大家纷纷上前,他们混在人群里仔细盯着那些箱子,看到有标识的便挤开其它人,抢先搬走……
好几次,箱子险些落到其他人的手里,好在虽然危险,却成功地抢到手里,按着事先设计好的路线搬到附近的汽车上,除了这些装有清酒的箱子,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试想一下,如果丢的只有清酒,岂不是太可疑了,孔令铮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胡『乱』地搬走了其它的箱子以混淆视听。
杨砚卿对孔令铮的决定十分赞赏,一坐到车上,便扯去头上的帽子:“计划得不错,孔家的大少爷。”
“如果这话再真诚一点的话,会中听一些。”孔令铮没好气地说道:“说不定,我还会感谢你,感谢你这么肯定我的能力。”
“比想洪三,你更想亲手了结井上吧?”杨砚卿突然说道。
此时,车子启动了,远离身后的码头,码头里还是一片火热的气象,大家都为了生计在拼力气,无暇顾及外面的情况,或许要好一会儿之后,才会发现货物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