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上了,又跳下来,岂不是没任何作用?”杨砚卿说道:“坐下。”
谢七坐下来,齐石帮忙打着手电,谢七的右脚踝肿得高高地,上了药,便有一股清凉的感觉,杨砚卿握住她的脚:“忍一忍。”
话音一落,杨砚卿用力地一撇,就听到“咔”地一声,谢七忍不住叫出声,马上就觉得脚上轻快了不少,杨砚卿说道:“站起来试试,虽然还有些疼,走路应该没问题。”
谢七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右脚:“没错。”
“大哥,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齐石说道:“那怪物也没有追过来。”
“自古阴阳相衡,如果阴阳被打破,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杨砚卿说道:“那怪物应该是人,生得比较高大,估计就是少数民族,符合这地域,至于为什么变成那个样子,与这山崖的位置不无关系,前面靠水,后面却无依无靠,为孤峰煞也不准确,但煞气比四阴之地要重,人死之后发生异变确实有可能,不能灭,就避吧。”
“你不是风水先生么,不会用符咒什么的?”孔令铮说道。
“符咒的确有些用处。”杨砚卿说道:“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引阳光进来,尤其是午时的阳光,可是,当时的情况危急,我们没有这个闲功夫,反正避开危险就行了,与其关心这个,不如想想我们现在在哪里吧。”
孔令铮掏出水喝了好几口,颓然地说道:“这地方什么也没有,就是空的,魏士杰那群人根本没有上来这里。”
“他们没有上来这里,也有些奇怪。”谢七说道:“魏士杰贪财好利,没道理放过这具棺木啊,可是棺材上的棺钉……”
“等等,”杨砚卿挥手打断谢七的话:“棺钉,就是棺钉,刚才齐石去撬开棺钉的时候,那棺钉是新的,也就是说,是新近被封上的,齐石,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新的?”
齐石抱着脑袋来回走了几圈,终于肯定地说道:“是新的。”
“有人重新封印了棺材。”杨砚卿说道:“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魏士杰派人来的时候,一定还有高人,所以避开了这劫,这样才能解释得过去,齐石,你怎么想?”
“高人?大哥,会不会是无名?”齐石说道:“你想啊,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东瀛人早就盯上魏士杰了,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魏士杰手上有《气运录》的?不知道这一点,就不会派铃木香织混到魏家了,这前因后果有点意思。”
“等等。”杨砚卿说道:“你这想法的确有些意思,我要仔细琢磨琢磨。”
“琢磨,我们现在不是应该想办法出去……”想到那只怪物,还有喷在地上就冒烟的粘液,孔令铮打了一个寒蝉:“算了,还是在这里歇歇吧。”
杨砚卿说道:“我们不妨这么假设一下,无名知道这里有一本《气运录》,但为了借助魏士杰的力量寻找另外三本,所以决定利用这里的一本拉开整个事情的序幕,他可以告诉井上《气运录》的相关事实,也可以告诉魏士杰,魏士杰原本就与东瀛人有所勾结,这一条就说得过去了。”
“可是,无名为什么知道这里有一本《气运录》?”谢七说道:“他来过这里,如果来过,为什么没有带走?”
这一条让杨砚卿语塞:“没错,这一条的确有疑点。”
孔令铮说道:“这一条姑且不要深究,这些人行事诡秘,自己的动机各不相同,有些凑巧也说得过去,姓杨的,你继续说。”
“无名透消息给魏士杰,自然是经过井上同意的。”杨砚卿说道:“魏士杰本来就相信风水命理之说,听说有这种奇书,自然马上采取行动,无名相陪 ,到达这里以后,看到黑白棺,魏士杰一定激动莫名,冲动开棺,那怪物跑出来后,被无名重新镇压,封在棺木中,所以棺钉才是新的。”
齐石喃喃道:“那岂不是我破坏了封印 ?”
“这只是猜测。”杨砚卿说道:“魏士杰到了这里,果然找到《气运录》,那么,关于这《气运录》有两种解释,第一,它原本就在无名手上,为引魏士杰入局,故意放在这里让他找到,第二,它原本就在这里,无名特意让魏士杰得手,而不是自己和井上,为何会知道它就在这里,无名显然知道些内情。”
见三人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杨砚卿继续说道:“魏士杰带人在这里找到《气运录》后心满意足,井上等人决定让魏士杰在华夏行动,替他们找到剩下的三本《气运录》,可没想到的是,魏士杰虽然狡猾,可也有他办不到的事情,事情的进展超乎他们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