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行走,如果不能忍一时之气,一定成不了大事,杨砚卿深知这个道理,横在两人脖子上的枪放下来,里面的人也传话出来:“大帅有请!”
杨砚卿掏出罗盘执在手上,大步流星地迈进大门,前来迎接的却是那位三姨太,只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水蛇腰儿左右摇摆,手里的丝绢儿朝前面一挥:“杨老板,大帅等你多时了,你怎么今日才来?”
“没有万足的准备,怎么敢来大帅府邸?”杨砚卿轻巧地避开三姨太贴过来的身子,随即亮出罗盘,装出测量的样子来。
齐石在心里暗笑,再说魏士杰坐在大堂里,不停地擦拭着手上的枪,脸上很有些不耐烦,见杨砚卿与齐石进来,举起枪来,瞄准了杨砚卿的眉心:“你晚到了。”
杨砚卿痛快地说道:“我的确是晚到了。”
魏士杰闷哼一声,一挥手,马上有人上来搜身,强行让两人伸开双手,连鞋底也没有放过,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和工具,齐石惊出一声汗来,多亏大哥坚持,自己没有带枪与刀,这魏士杰对自己请来的客人,也这么不客气!
看着地上散落的铜币、银牌等物,魏士杰说道:“我倒要考考你,你进来的路上,看到什么了?”
“贵府一共犯了三煞。”杨砚卿说道:“孤峰煞、穿心煞与廉贞煞,失去血亲只是个开始,这几天里,贵府上应该有老人过世,极有可能是忠仆。”
魏士杰收了手上的枪,伸手道:“请坐!”
齐石大舒一口气,杨砚卿坐下便说道:“大帅对这些术语一定觉得陌生,容在下详细解释一番,所谓一楼独高人孤傲,一座宅邸周围再没有其它的房子,是为孤峰煞,宅邸下面若是有长形的隧道或类似的情况出现,而且贯穿宅地,称为穿心煞,建屋必依山傍水,可若是靠的山是山石嶙峋,寸草不生的穷山,风水学上则称之为廉贞煞,大帅府邸一共犯了这三煞。”
魏士杰思忖一会儿,突然端起茶杯拍在桌子上,“叭”地一下,茶杯裂开,茶水向四处溅去:“你想糊弄我?”
“不敢。”杨砚卿镇定自若:“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怕推敲。”
“孤峰煞与廉贞煞可以一目了然,穿心煞看的是地底的情况,你初来乍到,是怎么看出来的?”魏士杰一声令下,两柄枪对准了两人的后脑勺:“今天你不给我说个明白,我就让你们横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