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装了，狐狸，游戏到此为止。”洛青羽手中那小巧的枪口上还冒着淡淡的青烟。他白衣上的鲜血有些刺眼，她微微测过眼睛，刻意忽略心中那汹涌的痛意。

她是神枪手，对自己那一枪很有把握，击中的正是他的心脏。只不过她刚刚心有些乱，所以连带她刚刚开枪的时候手有些抖，打的稍稍偏了一点，所以他没有立即毙命，但这并不会更改结果，他必死无疑！

她终于除去了这个最大的对手，为那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报了仇，可是，为什么她却感不到一丝轻松？

刚刚那一枪像是也击穿了她的心脏……

她摇了摇头，不能后悔！她刚刚如果动手稍慢一点，此刻倒下的就是她了！

“原来——你知道我身份了，你是——牡丹？”贺向晚唇角流下了一缕鲜血，双眸深的像是暗夜，凝望着她。

自己果然没杀错，他真的是那只杀手狐狸！

洛青羽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替自己的识人不清感到悲哀，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潜伏在我身边不是早知道我的身份了？现在装什么无辜？”

贺向晚苦笑：“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潜伏……至于你的身份，我也是近期才怀疑的……只是不敢确定，也不想确定……”

虽然明知道他说的可能是谎话，洛青羽心中还是一跳：“为什么？”为什么不想确定？他是绝顶杀手不是吗？

“因为——我爱你啊，笨蛋，我不想我们是死对头，所以……所以狐狸变鸵鸟了……”他淡淡自嘲，气息渐渐弱下去，身子慢慢瘫倒……

“胡说！你刚刚明明想杀了我的！我只是比你快了一步而已。”洛青羽根本不相信。

“我……我没有……我只想送你一个惊喜……”贺向晚脸色迅速苍白下去，生命之火摇曳不定，眼看便要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