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绯也不含糊,上前望闻问切,中西医检查各来了一遍。
“不好,应该是过敏性休克~!”洛绯脑中飞快地盘算着急救方案,手一直没有离开过任似非的腕间。
“这怎么可能,她不是……”百毒不侵么?璃静听完,往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病人需要足够的空气。
“不行……不够~!璃静,快去开窗~!”洛绯褪去往日不正经的神情,御姐范儿十足。
没有听懂洛绯的话,姬无忧面对病状束手无策,只能在一旁看着璃静打开一扇扇窗户。感觉到洛绯的气场和往日不同,姬无忧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洛绯往任似非嘴里灌了些药水,却又从任似非嘴里流了出了。
“喉头水肿……”洛绯灌药的手一顿,不禁有些发抖,这不是在现代,有各种抗过敏的药可以用。
洛绯觉得任似非的脸忽然和另一张模糊的脸重合在一起,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整个人不停地颤抖。
一旁的姬无忧见洛绯停下,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摇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啊?”这个动作使洛绯恢复了镇定,她打开针灸包,开始往任似非身上的各个脉络施针,然后又取出离国远行前准备好的自制针筒,这是任似非让陈澈泱做的。
“你可千万别有事啊,小非非。”洛绯经过一阵忙碌松下一口气来,任似非的呼吸变得平稳下来。转身对姬无忧解释到,“她是对有一种东西不适应,不是毒物,可能是一种花,也可能是一种动物。”
“嗯,到底是何物?”姬无忧看着任似非,身上还扎满了粗粗细细长长短短的银针。心里某处的围墙塌了一半。抬手下意识地想要摸摸任小驸马红红白白有些红肿的脸蛋,却欲触又止,生怕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摇摇头,洛绯也不知道,确定过敏源通常都要很长时间的试验排查。
“咳咳。”正在对大家慢慢放松警惕的时候,任似非又开始剧烈地咳嗽,呼吸急促。
“不好!”洛绯走上前开始脱任似非的外衣。
“你做什么?”牢牢抓住洛绯的手,阻止她做出什么更加失礼的行为。
“走开,你想让她没命么?”洛绯挣不开姬无忧的手,开始对着姬无忧大吼,“如果你想看着她就这样死,那我就不管了,是不失宜重要还是她的命重要?”一边对着长公主殿下狂吼一边还在不断地挣扎。
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对着自己大吼大叫,终究,姬无忧还是松了手,原本芮国的国风就很开放,公主殿下只是一时失去理性下意识的行为。
迅速剪开任似非的外衣,情况并没有好转。
“不行!过敏源一定还在驸马身上,你们回来这一路上到底碰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接触过她的身体。”说着便想到了什么,立马往任似非耳边探去。
姬无忧也想到了刚刚那一幕,内心燃起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有名之火——愤怒。
“快,打水来。”洛绯嗅了嗅指尖好闻的味道,立刻反应过来。
迅速洗净任似非的耳边和手上沾着的东西,才见她的症状缓和下来,众人纷纷又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任似非的情况,不再敢懈怠。
没有了过敏源,任似非的身体神奇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正常。
刚刚的那一刻,除了满地破碎的外衣碎片和任似非身上的针孔可以见证以外,任似非看起来和睡着了没有两样。
还有——就是长公主殿下换上了标准二号的阴霾表情。
所有在场的人都从姬无忧的脸上总结到了一句话——不管那个黑衣女子是谁,这回,她和长公主殿下的梁子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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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行留到就寝时间的洛绯面对了一整个下午加晚上的阴霾冰山长公主以后,内心也有点不爽。
于是,她很正经地对姬无忧说:“殿下,驸马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如果体温过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才怪)
“那要如何?”闻言姬无忧冷着脸问,怎么不早说?当初就不该把淼蓝留在皇宫。
“还请殿下在一旁抱着驸马,夜里驸马才不会有寒气入体。”洛绯端着御姐的架子,尽量让这荒谬的话看起来真实可信。
“嗯。”长公主大人点点头,内心将信将疑,却也别无选择,想着也没有什么损失,不如就这样吧。
临走前,洛绯还特意邪恶地交代,“殿下,要有肌肤之亲方才有效,如果穿着衣服,难免效果不佳。”
于是乎……
任似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早起的鸟儿已经开始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唤。她感觉到自己正被无尽的温暖包围着。
公主殿下正搂着任似非睡得正香,可能是昨天太累了,所以身边的人醒来也没有发现。
任似非伸手,想抚平姬无犹蹙着的眉头,这才发现……她们两个都是果着哒!任小驸马完全转不过弯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