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寂云走到窗前,迎着秋风,回忆着那日在御书房商议的情形,随即俊颜上闪过一丝寒意,他知道是谁了,那就将计就计吧。
“寂云,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看到凌寂云脸上闪过的得意之色,他便清楚他的徒弟定是有了答案。
摇首道:“我只是想清楚了凌寂华这么做的目的。”
“什么目的?”司徒零迫不及待的问。
凌寂云回眸道:“他想警告我。”
“警告你?”
颌首,行至桌案前,道:“如此做为不外乎让我清楚他有本事夺回傲然城,而且他亦想看到我慌乱阵脚的样子。”
司徒零突然苦笑:“那他的警告还真有些作用,刚回来的途中,冯添来告诉我说最近傲然城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哼——。”一声冷吟:“怕的就是没有动静。”
“你可有万全的准备?”
看着御书房外恭敬的身影,凌寂云似笑非笑,良久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连日来,腹部与手臂上的伤皆已痊愈,但却见他总是早出晚归。栀娘虽然不想介入任何事件之中,可聪明如她,还是从那些奔走的身影中寻到了一丝不寻常。
入宫以来,印象中自己与落洵总是聚少离多,这两日他却总是待在雅絮宫里,可见确是有事发生了。微拧眉,走到书案边,静静的看了一会练字的落洵,瞧着他写完最后一字,轻声问道:“洵儿,这两日爹爹为何没将你带在身边?”
可能有些意外一向淡然的娘亲会问事情,落洵搁下笔,道:“爹爹说我和溪儿与娘亲分开了许多日子,让我们好好聚聚。”
好牵强的借口,不说自己不信,怕是连落洵也不会相信罢。“你好好练字吧,娘不打扰你了。”
走回寝殿,内心一阵不安,安慰自己是天气闷热的缘故,唤来门口的宫女,说:“溪儿哪儿去了?”
那宫女恭敬的说:“回主子的话,公主出去湖边玩耍了。”
起身行至窗前,抬眸望着布满阴霾的老天,担心起来,自言:“这个溪儿,眼见着就要落雨了,还到处乱走。”
侧身离开了寝殿,穿过满院的花草朝湖边移去。
出了宫门,踏着白色鹅卵石镶成的小道,浅蓝色的绣裙轻轻的向前摇摆,微风送来几许火红的枫叶,翩然的坠落……。
寒枫亭中,连若依正锁眉茗茶,雪香轻轻的说道:“娘娘,华栀娘。”
手轻颤,满杯的茶水溢了出来,微烫,茶杯掉在了石桌台上,碎成了几块,顺着石桌台上流下的茶水,湿了锦裙,猛然起身,雪香大呼:“娘娘,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