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笑了,笑得那样凄然,笑得那样让他心里恐惧,霸道且不容拒绝的说:“等我回来。”徒然转身,害怕自己真的会妥协,为了她放弃一切。
风清无奈的看着栀娘,轻轻的说:“栀娘,对不起。”
看着这个师哥,栀娘伪装不住不怨:“你为何总是要伤害我?”
心颤,他能做的仿佛总是在伤害她,又是一句:“对不起。”说完跟在司徒零看着栀娘愤恨的眼神中走出了院子,她能看到他眼中溢出的无奈与矛盾吗?
出了院子,凌寂云还是忍不住驻足回眸,心情极为复杂的看着栀娘缓缓走到院门边掌住院门门沿。
潸然而下的眼泪,仍没能留住他雄霸天下的心,亦不能阻止他兄弟相残。也许爱上他,这是注定的结局,心瞬间释了,樱唇扬起微笑的弧度,和着层出不穷的泪水,淡淡的说道:“若有来生,栀娘祈望不要与你相遇,如果真的注定命运轮回,就算遇到,也不要有任何瓜葛羁绊。”
凌寂云赫然失神,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想挡住即将关闭的木门,那来一声朗唤:“王爷,该起程了。”
手在空中滞停的刹那,栀娘的淡笑最终被那扇簿簿的木门给挡住。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从此隔绝两不相望。
曾几何时?自己就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千山万水,而是双方站在眼前,伸手——亦遥不可及。她努力的缩短距离,用她倾心的爱,用她温柔的情,每次独处时,他的胸膛总能让她感觉拥有了,得到了。
呵呵,真是可悲,如今一切都随风吹远,再伸手时还是那般遥远。也许她的努力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什么,见到的,听到的,都是幻觉。
不会在努力了,一颗新活的心,在关上门的刹那碎成尘埃,随风逝去。院外没了动静,知道他抛下她和孩子去满足他狂浪的野心。
山道上,噪乱的马蹄声碎了一阵回音,凌寂云骑着藏青跑在最前面,心里默默的祈祷:栀娘,等我回来。
却没能发现身后有人勾起唇角狡猾的一笑。
栀娘坐在院子里,怔怔的消化着他离开自己的事实,迎着微风,思量着自己是对是错?
院门被推开了,是刚才目睹事情发生经过的村民们,看着呆呆坐在长凳上的栀娘,二娃媳妇走到栀娘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问:“栀娘,你还好吧?”
抬眸看着她,忍住心中的酸涩淡淡笑道:“玉兰姐,还有大家,你们怎么都来了?”
老村长走上前来,说:“我们都不放心你,来看看。”
栀娘摇摇头,泪水含在眼中,说:“不好意思,让你们替我操心了。”
“唉,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头子活了一辈子,今天算是长了回见识。”村长坐在栀娘对面,似笑非笑的说。
“是啊,真想不到凌云会是个王爷。”长根上前一步似思考的说,翠花立即捅了他一下,示意不要说下去。
栀娘一声苦笑,说:“他不仅是个王爷,还是边城城主,或许以后也不是城主。”
听着栀娘不清不楚的话,玉兰说:“栀娘,别伤心了,我刚才躲在屋子里听凌云说了,他说你是他的唯一的妻,所以他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唯一?江山才是他的唯一,轻轻的靠在玉兰的怀里,颤抖着声音说:“玉兰姐,我心里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