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你在家呀?凌云呢?”
“他去河边钓鱼去了。”想着他出门前信誓旦旦的说要钓一篓鱼的样子,栀娘就忍不住想笑。
二娃媳妇说:“那我回去了,你先忙吧。”
“好,玉兰姐,你慢走。”栀娘送她到门口。
“行了,你挺个肚子别送了。”
栀娘立在门口朝她挥了挥手。自己有了孩子,也会这么担心吧,娘以前也是这样担心自己的吗?
那弯河边,水草随着缓缓的水流悠悠的徘徊,想随水而去,却又因根深难行。
凌寂云戴了个斗笠,坐在一块石板上,俨然一钓翁,手中的鱼竿竹节上停着一只蜻蜓,垂直的鱼线深入河里,鹅毛做的浮标荡漾在河面上,静静的等待着上钩的鱼儿扯进河里,。
三柱在离他三根田埂远的下游,转身看了看凌寂云,刚坐下那能那么快钓到鱼呀。
突然有条弧线闪过,河面瞬间砸起一个小窟窿,蜻蜓又飞了,凌寂云头也不回的说:“你吓走了我的鱼。”
身后的声音回道:“你只看到了鱼?不是还有你鱼竿上的蜻蜓么?”
“你来了——。”凌寂云依旧没有回首,只是拖长的音调中夹杂着一丝愁绪。
来人走到他的身边,看着流淌的河水,叹息道:“你觉得我来早了,还是来晚了?”
“你做事有分寸,此时出现定是正好吧。”
来人也坐在了石板上,脚下的泥土滑了些到河里,发出一阵‘咚’的声音。“你到是自在,跑到这里来躲清闲,把那么大个摊子扔给我。”
凌寂云缄默不语,继续盯着河面上飘浮的鱼标。
来人接着道:“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你会来这个村落。”这个村落是凌寂云与风清刚来边城时堪察地形时偶然发现的,当时风清开了个玩笑说:如果我们能放下一切,到这里悠闲的过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件幸事。凌寂云当时听了,只是淡然的一声冷笑。
“何时知道我在此地的?师傅知道吗?”
风清扬了扬腿说:“二十多天前发现的,为了让你们多过几天舒心日子,所以现在才来找你,放心吧,师傅若是知道,怕是你现在已回边城主持大局了。”
“如今外界局势如何?”
风清侧眸盯着他,此时的凌寂云又恢复的凌厉的眸光,虽一身粗布着身,却依旧挡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霸气。“拜你所赐,你亲爱的大哥已在你离开之后,成功的收回了四座城池,如今我军人心惶惶,就差溃不成军了。”
鱼竿明显的颤抖,他好不容易拿回来的东西,岂能就如此奉还?“你就让他轻易夺回去了?”
风清无奈的用玉扇敲敲脑袋说:“你不在,军心不稳,我也无可奈何呀。”
浮标动了,轻扬鱼竿,一尾鱼摆动着尾巴跳出了水面,将它取下放进鱼篓里,又换上鱼食将钩垂落到河里。
风清笑道:“技术不错嘛,以前也没见你钓过鱼。”
凌寂云收起了方才的凌厉,深遂的眼眸中渗着温柔,微笑道:“我答应过栀娘,今天要给她钓一篓子鱼回去。”
风清摇摇头说:“那还不容易,只要你运运功,这河里的鱼不都全浮上来了吗?”
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要活鱼,死鱼拿回家栀娘一眼就能看出来我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