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母亲要教她琴棋书画,可她却只对医书,药材感兴趣,成天缠着父亲问这儿问哪儿,华虚子在不胜其烦之下,将自己毕身所学一一教授于她,栀娘颇有天赋,学什么会会什么?几年后,书房里的那些医典、医籍,她便都能倒背如流了,只要是她所知道的药材,便能从药汤里分辨出来。华虚子庆幸自己有这么个聪慧宝贝女儿,才在他过世前将救母亲的任务交给她。
栀娘将药汁吐在了手绢里,明白了凌寂云为何伤口恢复却无精神的原因,这汤药里不只有解毒的药,还有软精散。那日薛彪从怀里取出两个瓶子,那么那两粒药中定有一粒是解药,一粒是软精散,怪不得当时感觉不安,原来是因为这个。
拭了拭唇边的药汁,走到床边说:“王爷,您还是把今天的药喝了吧,明日栀娘再来。”
“本王说过,不想再看到你,滚出去。”看着那块若隐若现的红迹,凌寂云没好气的说。
不明白只有他们两人时,他为何还这般生气?淡漠的别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哀,道:“王爷何必呢,栀娘并不比你好过。”每晚要小心应付那头禽兽,让他乖乖睡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不好过。”冷笑道:“你现在可是这山大王枕边的红人,屈驾来看本王,本王真是承受不起呀。”
无须解释什么?跟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愿意误会,那就误会吧,反正无关紧要。“栀娘走了,王爷保重。”
听到了关门声,凌寂云气得怒目圆睁盯着帐顶,拳头咯吱作响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洞里。
出来了,栀娘瞧到薛家兄妹俩在不远处,正说着什么话,迎上去道:“大王,栀娘想请红艳姑娘作陪,去外面走走。”
“怎么,在洞府里待着不好吗?”薛穴警惕的问。
栀娘淡然一笑:“栀娘已经是大王的人了,大王还有什么不放心吗?栀娘只是方才被夫君吼了,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再者也想跟红艳姑娘说说夫君平日的起居爱好,这样红艳姑娘进了门才不会失礼于人呀。”
听到栀娘这么说,两兄妹都觉得有道理,薛彪欣然同意了。
“可是,他的药还没喝呢?”薛红艳说。
栀娘看了一眼旁边的貌美村姑说:“就麻烦你去喂一下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