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笼子里,彩儿静静的站着里面,竟异常的安静。以为它出了事,一个翻身来桌前,看着毫无精神的彩儿,心下一阵自责,若不是自己大意,彩儿也不会被困在笼子里失去自由,得赶紧治好连若依的病才行。
收拾好自己打开门,方想起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做,再细想时便见汪洋走了过来说:“栀娘,王爷吩咐我让你过去。”
“怎么了?”栀娘道。
“好像是丫环熬的药有点问题,风清神医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栀娘说:“走吧,去看看。”
城主府少有的奢华,所到之处无疑不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这来来往往的丫环家院们穿梭在府中,表情皆极尽骄傲。
到了绿依苑门口,风清出来拉过栀娘到一旁说:“栀娘,一会儿进去小心点,寂云正在发火呢。”
发火?为什么要发火?难不成自己做错了什么?看着月清的一脸担忧,栀娘心升感激,笑道:“风大哥,别担心了,进去吧。”
进得了屋子,便看到连若依躺在床上,丫环跪了一地,凌寂云阴冷着面孔坐在床边。
栀娘微微盈了盈身子:“王爷。”
凌寂云一甩袍衫,冲上来怒道:“你看给若依吃的什么药,怎么一会儿一个颜色?”
没有期望他还留着昨夜的温存,也不指望从他身上再看到一丝温柔,自己虽早已做好的心理准备,可当面前他的怒颜怒语时,身子还是一阵微凉。心下苦笑,笑自己可悲可叹,笑自己在心里燃起了一丝不该有的希望,一个天,一个地,呵呵,无语。
漠然的从他身边走过,端起桌上的药碗走到床前说:“连姑娘,你觉得栀娘会害你吗?”
对于一个相见不过数面,说话不过数句的人,连若依被她的问题给问住了,向凌寂云投去为难的目光。
凌寂云立即走了过来说:“你什么意思?”
“不说栀娘与连姑娘近是无冤,往日无仇,如今彩儿还在王爷手上,栀娘敢害连姑娘吗?这蓝果是药中圣品,前些日子若没有这蓝果,怕是王爷现在还瞎着呢。”将药递一旁的丫环,凝视着凌寂云道:“王爷若不相信栀娘,栀娘愿意让彩儿永远失去自由,也要带彩儿离开。”
“你敢威胁本王。”
别过凌厉的目光说:“王爷您自己定夺吧,栀娘还有事情要出去呢。”不愿再在这间屋子里多呆一瞬间,那是对自己的侮辱,从来与他说话,不论对错,皆是他有理,何苦呢,自讨没趣。
前脚刚出来绿依苑,风清后脚就跟了出来,叫住她说:“栀娘,你真有胆识,知道吗?在边城还没人敢这样跟寂云说过话呢。”
栀娘走着说:“风大哥何出此言呢?栀娘本无害人之心,为何要怯他三分,若是那样,岂不是自己无理了。”
风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你刚才说有事做,去哪儿啊,我可以去吗?”
栀娘笑笑,这风清怎那么像个孩子,说:“藏青被王爷打了,我出城去郊外采点甜叶回来,若不介意,一起吧。”
身为大夫,风清当知甜叶为何物,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