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烛光越来越刺眼,知道外面天已黑尽了,想到血残叶,栀娘便有了面对他的勇气。
少顷,便听到了跌撞的脚步声,栀娘还是紧张了下,门开了又关了。
从红盖头下看着一双喜靴伴着酒气向自己靠扰,听到他不屑的声音,显然这位杨秀珍姑娘注定要一辈子当侍妾了。
栀娘忽然站了起来,欠了欠身子说:“王爷,今日乃是妾身洞房花烛之夜,请谅解妾身初经人事,怕唐突了王爷,所以请允许妾身熄灯烛。”
栀娘一席话,让凌寂云惊了一下,一个初经人事的害羞女子,说出此番话却不卑不亢,仿佛义正言辞。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药香味,感觉似曾相识?这种药香在那里闻过?他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半,本想过来看看杨大户家的女儿是否真如传言中那样美,没想到……。
黑暗中魅惑一笑,用掌风熄灭了红烛……。
褪去她的衣裙,粗鲁的吻着她的樱唇,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冲破了栀娘最后一道底线。温柔的亲吻着栀娘的每一寸肌肤,手插出她的发里,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眼角有些湿润,剑眉微皱,捂着她的嘴,狠狠在她肩上咬了一口,直到有股腥味扑面而来这才缓缓放开。
栀娘痛得大声喘气,他却霸道的堵着她的樱唇,吮吸着只属于她的味道。
门外的杨秀珍紧张的不知所措,手指都快陷进肌肤里了,只因害怕露出一丝破绽,只想着这寂王爷会很快就出来,不料都下半夜了未何还不见出门?
天际显现了一丝白亮,凌寂云终于舍得从栀娘身上离开,穿好衣服徒然大步离去。
杨秀珍急忙进来,将血残叶放在桌上说:“快起来吧,该走了。”
栀娘忍着痛苦挣扎着起身,杨秀珍点亮了蜡烛,栀娘看到了肩上那被咬过的伤痕,来不及处理,赶紧换过衣服,杨秀珍躺在了床上,栀娘拿着桌上了血残叶出了屋子。
得赶紧回家,她一夜不归,母亲定是着急得睡不着觉吧,她一路带跑的走着,路过转角处时,看到那日从怀里掏钱的人正朝这边走来,想来他定是王爷身边的熟人吧,从怀里拿出四十五两银子放在了廊椅上,轻声说了句:“谢谢。”
那人是凌寂云身边的铁将军汪洋,他路过时看到了廊椅中的四十五两银子,笑着想:“大清早就有钱捡,今天一定好运。”
因栀娘身着城主府丫环的衣服,很快就从后门出来了,小腹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放慢脚步。
天大亮时,栀娘才拖着累得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可家里等着她的却是晴天霹雳。
小三儿不时的在门口张望着,看到栀娘回来了,赶紧迎上去,带着责备的口吻说:“栀娘,这一夜你去哪儿了?大婶她……大婶她走了……。”
栀娘心下一怔,紧了紧手中的血残叶奔向屋里,小玲儿已给母亲换好了衣服,正在床边烧中纸钱,栀娘赶紧替她把了脉,天啊,来不及了,母亲的身子已经凉透了。
瘫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涌出,小玲儿哭着说:“你昨夜未归,我们到处找不到你,大婶担心得不行,这一口气没上来,就走了。”
栀娘仰着脖子大声吼道:“老天爷,你不觉得玩笑开得太大了吗?这平常的一夜,让我失去的未免也太多了吧?既然要让我娘死,那我的付出还有何用?”想到自己昨夜受到的屈辱,栀娘心痛得窒息,小三跑过来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着:“栀娘,别伤心了,大婶不在了,你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将自己献身得来的血残叶放进火盆里,看着红红的火焰升得老高,渐渐的化成灰烬,本就冰冷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