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哥哥离家的第五天了,梦馨儿靠在椅子上暗暗想着。
自从哥哥走后,三个丫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天神神秘秘地,只要一有机会,就堆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前三天她这里很安静,可是,这两天她就有些被烦得快疯了。
“太子殿下,你还是回去吧!我家小姐说了,她现在谁都不想见。”水儿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梦馨儿轻叹一声,真是的,怎么又来了。烦都快被烦死了。水儿怕是拦他不住吧!
“小丫头,我知道你家少爷走了,你家小姐心情不好。我只是来看看她,想安慰她几句而已,你又何必如此;难道你就这么想你家小姐不开心吗?”南宫谨感觉很低落,难道自己就真的让她那么不待见吗?
自从馨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以前对她的无视后,就一直不见他。
他知道赵梦阳的离开让她心里难受,他是真心的想要来安慰她,并没有其它意思。可是,都这么几天了,他一天来好几次,可是他每次都无功而返。这让他感觉无力且难过。
“奴婢不管太子殿下来此是何意,奴婢只知道小姐现在谁都不想见。”水儿不善的打断了南宫谨
“你这丫头还真是,你到底让还是不让。如果不让,可别本太子不怜香惜玉了。”南宫谨这几天被几个丫鬟拦着,本来就一肚子的气,现在听出水儿口中的不善。火一下就噌噌噌的冒了出来。
“太子恕罪,恕奴婢不能听太子所言,奴婢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人。所以,哪怕是皇上来了,只要小姐不见,奴婢就是死也不会让他进去。”水儿一改往日的孩子气,坚定的说
在屋里的梦馨儿一听,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死心眼啊!南宫谨可能会杀了她的,越想心越惊,顾不上自己看不看得见急忙朝外面摸了出去。
南宫谨杏眼微眯,危险嗜血的气息弥漫开来,盯着眼前这个不怕死的丫鬟。
手猛的一下掐住水儿的脖子,慢慢收紧
水儿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可是,她却没有叫出声来。
只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脸涨得通红。
“水儿,水儿,”刚摸到门口的梦馨儿感觉水儿的呼吸不正常,急忙喝道“南宫谨,你在干什么。”
虽然不知道南宫谨究竟对水儿做了什么,可是她的确听见水儿的呼吸变得有些微弱。
还好,还好她平时习惯坐在离外间近又靠窗户的椅子上想事情。不然的话……
南宫谨被梦馨儿一喝,手立马就松开了。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他就知道她在里面听得见外面的谈话;她不会不顾这几个丫头的死活。
早知道这样,他前两天就该如此,那她早就出来见他了。
水儿因为被南宫谨掐得快要窒息,本来就快没气了。而随着南宫谨放手,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梦馨儿听见倒地的声音,便叫了水儿几声;并无回应
心中焦急不已,忙摸索着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当南宫谨发现她的目的时,她已走到水儿身旁不远处;只是水儿倒地的地方有几个小台阶。
梦馨儿根本看不见,便直接踩空跌倒在地,而她的头正好撞到一块小石头上面。血汩汩流出
“馨儿”南宫谨看到梦馨儿跌在地上,而额角的鲜血更是让他心下一惊,急忙上前将她抱起
“小、小姐”水儿本来有些晕沉沉的,在听到南宫谨的惊呼,顺着他看去。
便看见她家小姐此时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而跌倒的梦馨儿感觉头很痛,好象有人抱着自己;她好象听见了水儿在叫她。
“水儿、水儿”昏迷中的梦馨儿口中不停的叫着水儿。
南宫谨在一旁听着,心里百感交集,又怨又怒。怨自己为何要拿一个小丫头来逼她见自己,怒她为何为一个小丫头不顾自己的安危。明知自己看不见,不注意就会摔倒受伤。她却还是义无反顾。
哼!!说到底,都怪那个小丫头,如果不是她,自己也没办法逼馨儿出来见自己,如果不是她,馨儿也不会受伤。
可怜的水儿,不但差点儿被人掐死,现在还被始作俑者给记恨上了。
当梦馨儿醒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而南宫谨不久前被人叫走了,说是他父皇找他。
梦馨儿醒来后,最先就是问了水儿的情况,知道没有什么大碍;便放下心好好睡了一觉。
晚膳时间刚过不久,有人到馨雅居通报说圣旨到了。让她去前厅接旨。
虽然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但却无可奈何,吩咐几个丫头帮自己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对。
这才让蓝儿扶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朝前厅而去。
大厅里赵络林和一个公鸡嗓子的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不过梦馨儿大老远的都听见他们的笑声;暗道“这俩人聊得好象很欢似的;感情还真不错啊!”不满的瘪瘪嘴。
“馨儿,你来了。”正大笑的赵络林看见走进来的梦馨儿;笑得更欢了。
不过梦馨儿似乎并不买他的帐,理都不理他。
当然,不是每个人看到梦馨儿都是高兴的,比如……
“哟!我的好姐姐,你就算是眼睛看不见,也不能让父亲和钱公公等那么久啊!”讽刺十足的话从赵梦清的嘴里吐出。
嗯,怎么她也在,那是不是她娘也在呢?
呵呵!!自己这段时间只知道去感伤和想事情了。倒把她们母女的‘恩情’给放一边了。既然赵梦清‘好意’提醒自己。那么自己可不能让她失望啊!
思及此,梦馨儿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清儿妹妹,是姐姐的不对;让‘爹爹’和钱公公等久了,是我的错。”
这话一出厅里了解梦馨儿脾气的人,都惊鄂不已。
不过,赵络林除了惊鄂,还有一丝心酸。刚才馨儿的那声爹爹可是叫得有点儿咬牙切齿啊!
钱公公才不管梦馨儿和赵梦清之间微妙的关系呢?
起身,拿出一张黄帛道“相府众人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