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那么狂野的接吻方式,有时候细腻一点,害羞一点更能引发强烈的占有欲。不要动不动就劈开双腿。”耿于怀的口气很轻松,脸上的表情是一惯的淡漠无波。仿佛刚才与耿茉激烈拥吻的男人是另有其人。尽管两人现在的姿势依旧暧昧。
“我记住了。”耿茉微笑,她突然发现微笑也是武器。双腿从耿于怀坚实的腰畔放了下来,手指依旧带着轻佻轻轻划着黑色衬衣下裸露的坚实肌理。
“可是你喜欢我狂野吧。”耿茉的笑轻的象雾,眼睛却依旧拒绝与他的交汇,盯着他的胸膛,仿佛眼睛里所有的世界都在那里。
“你偶尔的羞涩会让我更迷恋。”耿于怀也轻笑出声,她是个绝对聪敏的徒弟。狩猎的手段已无师自通。
“那我们下次再试试。”耿茉的眉头都不皱一下,脸上挂着慵懒的嘲讽。心底朦胧间有些明白,伤人的武器有时候并不一定是刀和子弹。反应和态度更能达到目的,而她已经慢慢在掌握个中技巧了。
“看来你对自己已经很有信心了。”耿于怀把手叉进裤袋,人朝落地窗走过去。回国已经半年,现在正值晚冬一月。虽然“东靖盟”的大本营地处南方,温度偏高,可是依旧有了冬的色彩。训练室里是24小时开着的空调,可是门外的世界已寒意迫人。这朵自己亲手培植的罂粟看样子已经耐不住太长的等待,急着在寒冬绽放其魅力了。
“那也是承蒙你的教导有方。”话语听不出恭维的成分,也没有暗讽的意味,很淡漠的语气,只是在诉说一项事实。
耿于怀回过身子看耿茉,而她此刻已滑坐在地板上,双膝曲起,下巴放在膝盖上。唇角挂着散漫的微笑,眼睛是望着自己的方向,眼眸里却没有自己的身影。那么快已经在学着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耿于怀朝耿茉走过去,停在她面前,没有蹲下的意思,而耿茉也没有抬头或站立起身子。
“耿茉,再忍耐两天。等冬天过完,一切才正式开始。”
“是吗?我期待!”耿茉回应的淡漠。仿佛要开演的戏码无关仇恨和杀戮。心下却暗暗有了自己的盘算。正场如果还没到时候上演,热身却是可以的吧。今早的报纸她看到了关于“庞氏创业”的消息。那个恶魔现在的势力想必很大吧,把自己的大女儿嫁给了“蟒帮”的帮主,现在又让自己的二女儿与身家百亿的“柏氏”上市公司总裁订婚;还筹备着让自己的儿子娶政府要员的女儿为妻。他倒是在“花家”的地盘上混得如鱼得水,黑白两道大小通杀。可是,庞同德,你还能得意多久呢?
耿茉的思绪沉沁在自己的世界,她不知道耿于怀什么时候离开了训练室。心下暗自的盘算已让她热血沸腾。谁说女人就不喜欢血的味道,如果能亲手放干庞同德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她会比任何嗜血的男子都兴奋。不!怎么可以那么残忍,耿茉在心底冷笑,死有多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时候已经完全绝望,曾经拥有的都被夺走。
庞同德如果你是金钱和权势的守财奴,那就让我当着你的面,从你的生命里把这些东西一样样拿走。
痛吧!
你在我身上所施加的痛苦,我会亲手奉还。
怕吗?
不,我不会给予害怕,我只会让你恐惧与后悔,怎么没有在那个夜晚彻底结束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