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担惊受怕的滋味,真他妈太难受了!
安峻熙气恼地捶打了一下汽车座位,眼睛充满了血丝,眉头紧皱,一脸的忧愁、疲惫和苍凉。
这时候一个电话来了,安峻熙第一次那么急速地接通了,“我是安峻熙……”
“安总,我们手下的弟兄刚刚有了一点消息,您要找的人,被运到千叶府邸了。”
“千叶府邸?”安峻熙马上疏开了眉头,想了想,差不多,难道晓渠去和千叶释涵约会去了?不免又酸了几分,对着电话说,“流仔,这次你立了大功,回头给你和你手下的弟兄们每人发五万块的奖金。”
“呵呵,这都是咱们应该的,多谢安总了。”
扣死电话,安峻熙对着司机说,“即刻赶往千叶府邸。”
然后一个个电话开始通知手下,做最坏的打算,都赶到千叶府邸去。
迪仔接到命令后,对着一个个装甲车挥了挥手,用对讲机说,“全部出发!”
一辆辆装甲车上,都是真枪实弹武装着,所有手下都手持各种枪支,连当地军队里没有的新式武器这里都显现出来。
如果人家是约会去了,那么安峻熙就算是虚惊一场,也可以放下心了。
如果不是约会,而是对晓渠不利,哼,那么千叶释涵,你的房子我安峻熙就会给你夷为平地!
源海市公安系统悄悄下了一个密令:今天都不要在千叶家附近巡逻,那里发生什么,都不用管了。
安峻熙带领的装甲车部队,直接撞翻了千叶家的大铁门,浩浩荡荡地开了进去。
那副横扫千军的架势,真是所向无敌,气吞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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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渠正要把针刺向自己胳膊里,门却吱扭一声打开了。
“晓渠!”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惊得姜晓渠回头去看,只见门口边,是坐在轮椅上的千叶释涵。
他双目撑圆,不敢置信地定定地看着自己,而他的脸色,骤然就苍白了。
“释、释涵?”晓渠嘴唇抖了抖,竟然还不忘记对着释涵宽慰地笑笑。
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满了释涵的大脑,他急匆匆地问,“你为什么在我家里?你为什么在治疗室里?你手里拿着的长针是做什么用的?你给我放下!”越说越急,越说越害怕,最后变成了愤怒地大吼。
从来没有见过释涵那么大脾气过,声音如此凄厉,惊得晓渠手一抖,松开了吸血的长针。
“释、释涵?我……我来这里看望你……”姜晓渠那么倔强的性格,死活也不会说出是舍己救人的。
看看那连接着的仪器,看看那瘆人的管子,再去看那悠长的针头,千叶释涵立刻感觉到了恐怖!
转头去瞪视着千叶武那,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让晓渠这是做什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仿佛千叶武那不是他父亲,而是他的仇敌。
千叶武那烦闷地扶着额头,叹息一声,“释涵,是她害你这样悲惨的,是她害你不能走动的,她应该还给你一个健康的交代,这是她应该做的,不是吗?只要你喝了她放出来的热血,你就可以恢复健康了。我保证,她不会死的,她会好好的。”只好欺骗释涵了,否则他如何同意放了姜晓渠的鲜血。
顺便给女助手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女助手便拾起针头重新放在晓渠的手里,催促着,“姜小姐,不要再迟疑了,尽快吧。”
千叶释涵的眼睛几乎能够喷出血来,怒视着千叶武那,低沉地吼道,“你想欺骗我吗?难道我连族里的吸血机都不认识吗?我不需要任何人来为我负责,不需要姜晓渠来为我的健康买单!”
姜晓渠深深吐出一口气,转脸看着释涵,淡淡地一笑,“释涵,是我自愿的,我愿意用我换来你的健康,我希望你恢复健康,我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