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仍旧气冲牛斗的安峻熙,目光触及到他长长的血鼻涕,才无奈地暗里叹口气,转身去了洗刷间。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块毛巾。
“坐下!”没有好气地对着那宽阔健壮的脊背低喝。
安峻熙还在生气,连回头看都不看,面对着墙,较劲道,“不坐!”
姜晓渠扯了扯他衣服,缓和下语气,哄小孩一样,软软地说,“快点坐下啊。”
安峻熙心思活动了一下,却仍旧嘴硬地昂然说着,“你不要以为你做了脚踏两只船的错事,几句话就可以打发过去,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姜晓渠翻翻白眼,“又胡扯了吧?你有资格生我的气吗?可笑!”
脚踏两只船?他安峻熙在她眼里,压根就不算是一只船!
姜晓渠一旦有了个性,安峻熙立刻就黔驴技穷了,眨巴着大眼睛,慌张地转过身子,结结巴巴地说,“以后你再敢跟那个小子打情骂俏,我就跟他决斗去!”
姜晓渠差点笑出来,顶回去,“决斗去啊,你们俩都牺牲了,我更加逍遥。”
“你……”安峻熙捏紧了拳头,拿鼻子下面这个小小瘦瘦的女人毫无办法。
“快点坐下!”姜晓渠扯着安峻熙坐在了她床边,把手里的凉毛巾摁在了他鼻子下面。
“用毛巾捂一捂你的鼻子!”
那么冰凉的毛巾,冰得安峻熙猛一嗷!叫一声,“喂!你想冰死人吗?对千叶释涵那么大方,给他灌这么多热水,对我就这么刻薄啊!”吃味地狠狠摔了摔释涵曾经用来暖肚子的热水袋。
姜晓渠却去收拾屋里杂乱物品,“你想用热水捂啊,也行啊。只怕你那烂鼻子都能够当喷水壶了。”
凉水止血,他笨得连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活了这二十多年到底懂得什么生活常识。
“呃……是吗?你不会是转着弯想要害死我,你好自由吧?”他想到了谋杀亲夫那个词,没有敢说出来。
姜晓渠停下动作,转脸看着安峻熙说,“你死不死的,跟我自由有关系吗?”
一句话又把安峻熙堵得目瞪口呆。
安峻熙乖乖地捂着鼻子,眼睛跟着姜晓渠的身影,在屋里各处晃着。
她可是真勤快啊,这会子,就把小和的衣服淘了出来,然后又把桌面擦了一遍,地也扫过了。
不过他可不想让她如此勤快,他若是娶了晓渠回去啊,才不要她干一点点活,夫人去打扫卫生,那么佣人不是要失业了?
他的老婆啊,只需要专属于他一个人就好了,确切的说,就是在床上等着伺候好自己就可以了。
“呵呵……”胡乱想着,安峻熙就那样捂着流血的肿鼻子,傻笑起来。
姜晓渠扫了安峻熙一眼,走过去,从他鼻子下面抢过毛巾,才不管安峻熙吓一跳呢,走到洗刷间洗着带血的毛巾。
“毛巾呢?”安峻熙光等着再来毛巾捂鼻子了,却看到晓渠空着手走到身边。
“都不流血了,还捂毛巾干什么?”话虽然说得冷冰冰的,可是姜晓渠还是摁着安峻熙的额头,说,“你抬抬脸,我看看你鼻梁骨有没有折。”
安峻熙坐在床上,微微仰脸,姜晓渠挨过去,小手很轻很轻地摸了摸他的鼻骨。
还好,他鼻梁那么高,竟然重拳之下尚且保存了坚挺而笔直的鼻梁骨。
“鼻塞吗?”
“嗯,有点。”
“我给你揉揉,你别乱动。”
就那样,姜晓渠温柔地给他鼻侧揉着,疏通着淤青鼻子的血液,她身上一股天然的清香,围绕着安峻熙周身。
情不自禁的,他的两手便环在了她的腰侧,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