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太医,就是治好我哑疾的那个太医吗?”杞子惊喜的问。
德福应道:“正是,用膳时,奴才会来叫娘娘的。”
德福退下了,什么宴杞子不感兴趣,兴趣是饶太医,人家治好了自己的哑病,出面感谢一下也是应该的。眼看时间还早,不如去见见芳儿吧,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途中想起了方才的梦境,明明是虚幻的,却有种触手可得的感觉,那么的真实明朗,甚至有些怀疑这真的是梦吗?
厢房没有关门,杞子径直走了进去,芳儿醒了靠在床头,芬儿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吃着东西。见此情景,杞子有些伤感,想自己也有个姐姐,一个弟弟,虽是同父异母,却也算是同胞骨肉呀,可她的姐姐却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把妹妹往火炕里推。若能选择,杞子宁愿不出生在梁家,那怕她的父亲是一个村野农夫也愿意啊,至少会疼爱她,家是完整的。
芳儿眼睛飘到了门口,笑着叫道:“姑娘,真的是你,姐姐说是你救了我,我还不信呢。”
芬儿放下手中的碗,也笑着说:“姑娘,快进来坐。”
杞子走过去坐到了床沿上,拉着芳儿的手说:“芳儿,怎么样?病情好些了吗?用不用我再请大夫来瞧瞧?”
芳儿使劲摇摇头说:“不用了,我的病已经好了,本来可以下床,可姐姐非让我躺在床上。”
杞子感受着一股温暖的亲情,倍觉可贵,她说:“芬儿也是为你好,你身子不好还是休息的好。”
“姑娘说笑了,我们做奴婢的身子可没这么娇贵。”
杞子带着责备的意味说:“不能这么说,奴婢怎么了?奴婢也是人,也是父母生的养的。”
芳儿眼睛笑成一条缝说:“姑娘真好。”
杞子歉然的看着眼前的姐妹,眼泪涮的流了出来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不然……。”
芬儿说道:“姑娘可别这么说,现在什么都好了,不是吗?”
杞子拭了拭泪说:“对,什么都好了。”
芬儿给杞子了倒茶递过去,此时她脑子里的疑惑越聚越多了,猜不透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却对她一无所知,只知道肖云生为了她张狂得变成加励,凌世祺为了她神经紧张,还有那天打晕她的男子,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不知不觉已到用膳时间了,杞子与姐妹二人聊天忘记了德福的嘱咐。云轩楼的食盖已到了,玄毅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杞子过来,知道她定是忘记了,为什么他的事情她总是忽视,这不免让玄毅有些脑怒。
房里没有,转念就猜到她去哪儿了。直奔厢房,果真,杞子与芬芳姐妹二人相谈甚欢,他踹开门,冷冽的走了进去,杞子吓了一跳,从床上站起来说:“你干嘛,这里还有病人呢?”
芬儿也吓得不行,立即站在一旁,虽猜不出进来人的身份,可见他一身的打扮与气质也知道他的身份不凡,定是位大官吧。
“病人?”玄毅不屑的看了一眼芳儿,话题就转到杞子身上去:“德总管没有告诉你朕的吩咐?”
杞子方才想起德福说他要赐宴给饶太医,有些心虚,可想到他刚才质问的语气,杞子生气的说:“赐宴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再说我还不信没有我你的宴就不赐了?”
玄毅的脸越来越阴冷,芬儿和芬儿吓得在一边有些怯怯发抖,玄毅带着戏谑的口吻说:“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你……。”杞子不经意看到到芬儿和芳儿脸色不太好,知道玄毅吓着他们了,说:“我现在不想跟你吵。”
玄毅再欲开口,德福走了进来禀道:“启禀皇上,娘娘,饶太医到了。”
玄毅拉着杞子走了出去,留下芬儿和芳儿两个丫头张惶结舌,久久不敢动惮。
走廊里,杞子企图挣开手,不料玄毅紧紧的握着,杞子只得放弃。门口,杞子看到一个老人家站在那里,一边站着蓝子辉。
看到他们走过去,老人家立即笑着跪下请安:“老臣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太医平身,这是在宫外,太医不必多礼。”玄毅居然笑着说,杞子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当然她不知道玄毅很是尊重这位曾救过他命的太医的。
“谢皇上,娘娘。”饶太医起身看到玄毅紧紧的握着杞子的手,立即说:“皇上和娘娘可真是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啊。”
玄毅得意的笑笑,杞子无奈的苦笑着,难道现在跟他吵一架吗?她说:“饶太医,谢谢你为我治好的哑疾,我还没机会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