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身边不能缺人,奴才还是跟您一起找到个可以等事儿的地儿坐着,奴才再去办差。”德福恭敬的说道,玄毅没有说话。
德福拉住身边路过一个人问道:“这位小哥,请问这洛州城中最好的酒楼在哪儿?”
被问的人答道:“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
“正是。”
“难怪,我们这洛州城中最好的酒楼是云轩楼。”说完又指着前面说:“你们从这儿拐进去再直走一会儿就到了。”
“谢谢小哥。”德福笑着说。
“不用客气。”小哥走了,玄毅道:“我自己去,你去办事吧。”
“奴才遵命,办好后就直接去找您。”
玄毅点了点头,朝指路人所说的方向走去。
凌世祺正在云轩楼二楼跟客人谈完生意,准备送客下楼,他满面笑容的和客人走在一起,在楼道中由小二客领着的玄毅擦肩而过。玄毅没有感觉到异样,凌世祺却好奇的回过头看了看这个陌生的男子,因为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感到他身边透出的霸气足以让人退避三舍,冷寞的眼中尽写高深莫测,冷俊的面孔暴露他定不是寻常之人。这人是谁?怎么在洛州城中从未出现过?
“大少爷——。”楼下传来凌年的叫喊声,凌世祺这才收住了思绪下了楼。
雅间之中,小二哥热情的招呼道:“客官要吃些什么?”
玄毅没有出过门,就算出门,身边也有德福或是蓝子辉跟着,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小二哥,只是江东沉默不言。小二哥在云轩楼里干活,怎么说也是阅人无数了,达官贵人他见多了,可没有见过面前这位浑身透着霸气的客人,所以他还有些怕,可又不能得罪,只得壮着胆子说道:“客官,要不来点洛州著名的兰豆花吧。”
玄毅心想:反正不知道怎么应对他,就按他说的来份兰豆花吧。
他点点头蹦出一个字说:“好。”
“客官请稍等。”小二哥逃也似的出了雅间,明明快过年了,却冒出一身冷汗。
玄毅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那是柳仲文交给他的那个香苞,回想着那晚和柳仲文的对话,看着香苞,脑海中就浮现杞子将香苞交给柳仲文的画面。郎有情,妾有意,可当妾知郎负心,她会是个怎样的打击,她真的会轻浮自己,看破一切委身青楼吗?想到这里,玄毅恨不得将柳仲文杀之而后快。还有杞子,一个堂堂当朝皇后,委身欢场,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吗?皇家的脸面何在,天子的威严何在,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何在。一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失德说笑,他就气得牙痒痒,暗语道:若她真的将自己堕落到那种地步,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残花败柳。可细想,若是真的,到时自己真的会下得去手吗?
又从怀时掏出一样东西,那是杞子失忆时为他盲绣的锦绢,逼真的刺绣还在,人却不在了,他摊开锦绢,里面是些风干了的花瓣,是栖凤殿中的蝴蝶兰花瓣。自她走后,他每天对着这些蝴蝶兰睹物思人,身心饱受折磨。此时眼中竟落下一滴热泪躺在花瓣中,似清晨的露珠一般。
现在他急于去清吟楼找答案,却又怕得到答案。
一个时辰后,德福找到了玄毅,站在门外道:“主子,奴才回来了。”
玄毅收起桌上的东西说:“进来吧。”
“是。”德福进去,看着桌上的一碗兰豆花,又看了看玄毅,显然他丝毫未动。
“找到了吗?”玄毅直奔主题的问。
“回主子,奴才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