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子没有反抗,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她的命运是什么?反正去那里都是一样,那就跟着走吧。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老大命令一个瘦小的男人用黑布把杞子和苏月玲的眼睛给蒙上了,坡度上了好一阵才解开,眼前是一间四合院,门口有两个把刀的男人,见到他们回来了,急忙上前迎道:“大哥,回来了。”
“嗯,把这两个娘们关起来,这回可要给我看住了,这可是要给肖公子的货。”老大指着苏月玲说道。
“老大放心,这回兄弟们不会再让她逃走了。”一个恶汉自信的说。
刀疤脸大汉又问守门的两个恶汉说:“船怎么还没来?天可就要亮了,快去看看。”
“是。”看着人影离去,消失在黑夜里,只为后方传来阵阵的跑步声。
杞子和苏月玲进了院子被关进了一间屋子里,屋子里还有十来个姑娘,看来有人来了,都怯怯的缩在了墙角。
把杞子推进屋子里的恶汉刚转身,又回过头看着杞子的包袱,坏笑着说:“拿过来。”
杞子恨了他一眼不理他。包袱里是紫兰给她备的两套衣服,都是她进宫的旧衣服,还有就是玄毅送的那串珍珠。
汉子走到她面前,抢走了包袱,反正是身外之物,抢走就抢走呗,可杞子却有些莫名的不舍,只是现在想要回来,是不可能的了。
“哐”的一声,门被关上了,上方掉下来一些细灰,轻轻的飞扬。苏月玲扇了扇灰尘,拍拍发呆的杞子说:“对不起,杨姑娘,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杞子无声的摇摇头,下一刻她知道了这些女子都是被那帮坏人抢来或是骗来的,准备卖给大户做小或是卖给妓院为娼,姿色好的就拿去送给有钱有势的人,守他们欢心,苏月玲就是最后那种人。
杞子感叹着命运的不公,没有想到受苦的人不止她一个人,如果这个世间都这么肮脏的话,那她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找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她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屋子只除了叹息声就是哭泣声,苏月玲坐在杞子旁边说:“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又想到了柳仲文,以前有他支撑着她,受再大的委屈都能挺过去,可是现在支柱没了,正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那个女人还是自己最好的姐妹,杞子不免流下忧伤的眼泪,心痛得如窒息般。
看到杞子哭了,苏月玲傻眼了,认为都是自己连累了她,自责的说:“对不起,你别哭,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把你牵扯进来。”
杞子拭了拭泪水,说:“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这样说,是我自己想起了不该想的事情,与你无关。”
“那你也别伤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苏月玲突然的安慰让杞子有些吃惊,她侧过头看着她。
苏月玲报起家门来继续说:“我娘在我两岁时就死了,我就跟着我爹走江湖,以卖艺为生,三年前,我爹也死了,我只好一个人到处周游。一个月前,我见到这些人欺负一个小孩子,我看不过,于事出手帮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能力有限,反被他们给抓来了……。”
听完她的叙述,周围的姑娘也都围了过来说道:
“我是因为要给娘治病,出来找个丫头的工作做,给他们骗来了。”一个姑娘边拭眼泪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