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员外府,杞子定了定神,朝左手方向走去。一路上街两旁的叫卖声,酒嗣吆喝声,孩童嬉戏的声音,不时的传入耳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定详和。一会儿她放慢脚步,缓缓的走近一座府门前,相较员外府,这座府门气派非常,相较之下,员外府就寒碜多了。两扇大门紧闭着,平常人家那敢靠近。朱红油漆门上映,两旁狮子守严行,这就是天朝的——荣候府。
看着那三个朱漆大字的金篇,她走近一步,心就彻痛一下。七年前,她十岁,在荣候府里,虽不是常让人捧着、哄着,但也可以衣食无忧,不为三餐发愁,本应和其他千金小姐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她,不料想在候爷的一次外出公干,她们母子就被荣候府的大夫人,也就是她的大娘以莫虚有的罪名给赶出了家门。母亲在生下她后惹上了不治之症,一直不曾治愈过,这样一来,她终日以泪喜面,终于有一天把眼睛哭瞎了。
她小小年纪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等到她的父亲候爷回府时前去诉苦,不曾想她从小一直喜爱的父亲,不但没有替她们母子讨回公道,还冷冷的将她撇开,之后告诉她:体恤她母亲有疾患在身,所以允许她每月的今天回府到账房领取十两银子。父亲的形象在她幼小的心目中轰然崩溃了。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从此开始她立誓要坚强,不能让人瞧不起,年纪虽小,却不能容能自尊心受到伤害,她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母亲。可是每月的此时,为了母亲的病能用好药医治,她不得不放下自尊回到府里拿银子。
她感伤着,在眼里湿湿的,她不容许泪水掉下来。低着头回想着往事朝侧门走去,不想在转角处和一个人撞个正着。
“唉呀。”她跌倒在地上,回头看到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高的男人很健壮,长了一张精致的脸,一裔武装着身,手拿柄长刀,站在那里很是威武。
矮的男人身材娇小,面容秀气,有些粉黛意味,一身上等衣料,想来不是平常之人。
“姑娘,对不起,你没事儿吧。”高男人说话间伸出手来想扶她,杞子望了他一眼,自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我没事。”
“没事就好。”矮男人从高男人身后走出来看着她说,一句鸭声鸭气的话让杞子有些冷,又见他拍了拍高男人的肩头说:“走吧,咱们还有差事儿要办呢。”
高男人看了一眼杞子,双手抱拳说:“告辞。”
从身边走过,她回头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想着:这两个人是做什么的?转念一想,做什么也不关我的事。不理他们自己来到荣候府侧门,“咚咚咚”的敲了三下,开门来的是一老妇人,约莫六十上下,看到杞子,一脸笑容说:“二小姐,你回来了,快进来。”
杞子微微一笑点点头说:“谢谢你,唐妈。”
唐妈关上门和杞子一起走着说:“走吧,去我屋里坐会儿。”
“嗯。”回廊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杞子听到唐妈一声叹息,说:“唐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