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个,夫人,我刚刚送饭给小姐,一时忘记就多送一份了。”
梅姨同情地瞥了蓝存儿一眼,为难地找借口解释,但情急之下也只找到了这个没有说服力的借口。
蓝存儿眼见梅姨为了自己差点丢了工作,心里想:尽管我好言好语又加哀声哀求过她放我出去,但接触到她刚刚那同情的一瞥,想来她真的是很为难,帮不了我了。
蓝存儿笑了笑,说:“梅姨,我不饿呢,中午吃的饭还没消化,又躺了一个下午,什么事情也没做,都叫你晚上不用送饭给我啦,你看你的记性。”
“哼。”
祝丽涵倒也不拆穿她们的西洋镜,冷冷地说:“梅姨,听到了吧,她自己要挨饿的,由不得我们同情她。把饭拿走,我倒要看看饿了两天,猴子还会不会爬树逃跑。”
“啊,是,是。”
就这样,祝丽涵把梅姨遣走了,而她的晚饭——
她的肚子真的很饿了,早已经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而刚刚残留在空气中的饭香仍然绕在她的鼻息之间,让她的肚子叫得更加厉害。
“难道她真的要让我挨饿两天?”
她不敢相信地竖起淡淡的弯弯秀眉,躺在床上想着祝丽涵近乎变态、近乎疯狂的囚禁绑架。
哎,回家非要问清楚母亲,姨妈为什么对她有如此疯狂的深仇大恨,仿佛杀了她她才能解恨似的。
表姐因为她一句“陶艺林”而发病,她就把自己独立开来虐待她两天?
挨两天饿,不死也脱水得快要死了。
哎,她现在的遭遇,就像遭了后妈的毒手似的。
想着祝丽涵无法解释的狠心,蓝存儿安安静静的不再去思考什么问题,保存体力,直到从这里出去。
但是,自己都已经几天没回家了,爸爸妈妈难道就不担心我出了什么绑架事件之类的吗?
失踪二十四小时就可以到派出所报警寻人的,现在都几天过去了,怎么就没动没静呢!
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她就以磨笔杆子为生,呵呵,其实是敲键盘。
偶尔才和温泽远一起出去看看风景,拍拍照,但基本上是不出门的,只除了每天到香蕉林里,躺在高坡上,听着蕉叶互相碰触的“唆唆”声响。
澄澈明媚的响亮,蓝存儿觉得,这纯粹的声响,有如高山流水的心旷神怡。
难道姨妈也把他们绑架了吗?要不是就姨妈打电话给他们说自己留在这里了。
这么想着,蓝存儿打了一个寒噤,瑟缩了一下,摇头,不可能的,这社会哪里会纵容人这么猖狂啊,姨妈大概是哪根筋搭错线了,想法这么可笑,哪里能把人绑着结婚的。
她翻了个身,“哟!”
一声痛呼,她感觉到肩膀那实实在在的麻辣之痛。
掀了掀重新换上的白衬衣领子,伤口已被人包扎!
“哎,真倒霉啊,又好饿啊!”
她啧了啧口水,饿得迷糊糊的睡着了。
时间对于饿了一天半的她来说,太漫长了。
蓝存儿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眼冒金星,胃在打结,肠子像拉锯一样弹奏着噪音。
但这天早晨,天气却出奇的好,昨天那团飘了很久的灰色云朵也消失不见了,只剩澄澈天蓝与纯洁洁白。
房门被打开,四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搬了一堆东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