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陆蔓焦急地从酒店扑到幼儿园,看到宝贝儿子脸青鼻肿的样子,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抿紧了菱唇
“恩恩,疼吗?”她走到儿子身旁,摸着他淤青的眼角,心疼地问
就在刚才,她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说儿子和其它小朋友打架了,她立即和领班请假,急步赶了过来
“我不疼,朱也俊更疼”陆怀恩抿着唇,一双大大的凤眼流露出不甘和倔强
只是他瘦弱的身子微微发抖,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也只是为了妈咪不担心而故作坚强罢了
陆蔓想要开口说什么,一个尖利跋扈的声音传入耳膜:“就是你这个野种将我儿子的头给打破了吗?”
陆蔓心里一紧,垂在身侧的拳头一下子握了起来,唰地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几乎是她两个身形大的贵妇,站了起来
那穿着貂皮皮草大衣的贵妇,大饼脸画着浓妆,嘴唇涂得红艳艳的,像是血盆大口一样可怕,而她的一双小眼睛,则迸射出锐利的光芒,像是刀子似的一刀一刀飞射过来
在她身旁,一个胖的像个球似的小男孩嚎哭着,头上缠着一圈医药胶布,有丝丝殷红从绷带出泌出,看得出是刚受的伤,正是陆怀恩的同学朱也俊
当真是人如其名,属猪的!
“就是他,是他用灯座敲我的头”朱也俊举着胖胖的手指头指着陆怀恩控诉,一双酷似他母亲的眼睛露出得意的目光
“是你骂我没有爸爸,骂我是野种,我才打的你”陆怀恩拉着陆蔓的手,瞪着一双凤眼说道:“我不是野种!”
“是你先动的手”
“是你先骂我”
两个小朋友争执起来,各不相让,一副想要再干一场的架势
“恩恩”陆蔓低声斥了一句,陆怀恩抿着唇,立即不吭声
“哼!”朱太太冷哼一声,转头对站立在一旁的院长轻蔑地说道:“李院长,你是怎么招的学生?什么三五九流的人都招进来,也不瞧瞧自个是什么身份,还读私立贵族幼儿园,学费交不交得起还是一回事,没一点素质,还打人,这是什么校风?李院长,我不管,你今天无论如何要给我个交代,我们家俊子可是我们老爷的心头肉”
语毕,还讥诮地剜了陆蔓一眼,嘴角勾出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