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的话,就是四哥的意思。
这是饶起云身边的人都懂的事。
两个报信的耸耸肩走了,在楼梯拐角撞了撞手肘:“喂,你说咱森哥一直都这副表情吗?你有没有看过他笑?”
另一人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别扯了,你要是看到他笑,那离死期也不远了。”
那人立马缩了缩脖子,背后仍感到一阵冷意。
拘留24小时后,警方允许探视。
林子画一看到炎凉,什么也没说,“哇”的一声哭得像个孩子。
炎凉看着她的样子,想笑,但笑不出。
谁也不曾想,她们会以这种方式坐在一张桌子的对面。
子画把手伸过去,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哭得抽抽噎噎还义愤填膺的说:“这帮饭桶怎么办案的,你明显是冤枉的他们还不放人。”
真到了这个时候,嘴里吐出的没有一个法律专用术语,只有最真挚的想法。
一直无言的炎凉突然出声:“你怎么肯定我是冤枉的?”
子画被问愣住了,傻乎乎的回答:“你怎么可能去贩X毒?你要是贩X毒我现在不早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了,还用得着看那面瘫高院的脸色?”
“……”
炎凉的沉默令子画很是担忧,咳了咳,理清思路,尽量不给她压力:“你放心好了,就算从你家里搜出毒X品也不能就定你的罪说你贩X毒,何况那房子又不是你的,户主是饶起云……”说到这,林子画突然一顿,“对了,饶起云呢?”
提到这,炎凉又是一阵沉默。
从警方允许她与外界联系,她第一个打给的就是饶起云。
然而电话关机,打给王森,也是手机不通。
子画气得直挠头发:“怎么这样?每次关键时候要找他就人不在!就算他不知道你出事,昨天是平安夜哎,难道都不给你电话?”
“之前他的助理有给我电话,说他平安夜会回来。”
“所以你就在家等他,等来了一帮警察?”子画边说,目光边下移到她身上的衣裙。
炎凉被捕后一直还没换过衣服,身上是和警局完全不符的红丝绒连衣裙。十二月的天,在温暖的派对或餐厅里,自然相得益彰,但在暖气都吝啬的警局,实在有够寒碜。幸好有人大发善心,扔了件破旧的军大衣给她,炎凉就一直裹着,仍冻得鼻尖通红,嘴唇发青。
“我待会回去,给你带点衣服来,顺便找林检,问问他有什么办法……”
“呵呵……”这时,炎凉突然笑出声来。
笑声里带着的讽刺吓得子画以为自己听错:“怎么了?”
“没什么。”炎凉摇头,
她这诡异的不温不火的态度“噌”的点燃了子画的暴脾气:“你特么不就被关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有啥不能说的,就在那故弄玄虚!”
从四周蜂拥而来的无力感包围着炎凉,她疲倦的抬起眼皮,慢慢的,平静的开口:“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想通了某些事情。”